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男人,沈如歌下意識的想後退,可身後的刀疤男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沈如歌死死的咬緊薄唇,拼命的搖頭,表情扭曲,“不……” 男人看著她越是驚恐,他越發的興奮,渾身上下透露著嗜血。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心中的變態欲。 他的手緊緊捏住她的小拇指,對著光頭男使了個眼色,光頭男隨即明白。 將她的頭對著手死死的固定住,迫使她看著這一切。 沈如歌渾身顫抖個不停,手心不停地冒出冷汗。 男人拿著刀比劃著,似乎在想這一刀該怎麼切下去才好。 突的,男人一個用力,“咔”,動作輕飄飄卻有力,彷彿此時在殺雞一樣。 “啊——,你個神經病……” 血液噴灑在她的臉上,沈如歌一臉驚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被砍斷的小拇指,鮮血淋淋的手指滾落在地上。 她的腦袋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頭皮發麻,眼前一陣暈眩,似乎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此時的她已沒有力氣哭喊,忍著巨大的疼痛,眼睜睜看著男人將那斷指撿起來,丟給了身後的羅威納犬。 羅威納犬像是看見了什麼美食,叼起手指瘋狂的撕咬,僅僅幾秒鐘的功夫,手指便消失在眼前。 看著手指入肚,沈如歌終於撐不住,放聲嘶吼大叫,叫聲悽慘,漸漸的女人意識變得模糊起來,倒在地上。 手指不斷地噴湧出鮮血,殷紅的雪凝成一朵朵妖冶的血花,怦然落地,沒入塵土。 另一邊,這些犯罪團伙的犯罪手法極其隱秘,季向宴費了好大一陣才趕來郊外。 看著面前的麵包車,手裡還拿著從地上撿的戒指。 這個戒指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這是他們的婚戒,他親自參與設計,戒指內側還刻著兩人的名字縮寫。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房子中傳來一陣陣哀嚎的慘叫聲—— 季向宴腦中頓時一片混亂,思緒紛亂,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不會的,不會的…… 男人飛奔著跑向房子, 一間一間的找著女人的身影。 羅威納犬的嗅覺異常靈敏,聽見動靜立刻“汪汪汪”的叫起來。 房間裡的眾人只是覺得它是為鮮血在尖叫,季向宴用最快的速度上樓,掏出身上的槍,順著叫聲趕來。 季向宴的槍法極準,只捱了一悶棍便解決了幾人,留下罪魁禍首暈倒在地,剩著一口氣。 季向宴看著一身狼狽昏死在的女人,血染紅了她全身,幾乎看不清她的模樣,身上彷彿沒了氣息。 來不及顧及其他,他緊緊的抱住她,後腦勺全是鮮血,此時還在噴湧而出,止也止不住。 他顫抖著手,將手放在沈如歌鼻翼下方,輕探著氣息。 沒有任何氣撥出…… 他立刻摸了摸脈搏,探了探心跳,微弱的幾乎探不出來…… 心臟驟停…… 她,就像個死人一般,饒是他看見這一幕,心彷彿被無形的重力牽引,眼眶瞬間發紅。 “沈如歌!你不準死,沒我的允許你不可以……” 他慌張的抱起沈如歌,手耷拉在一旁,踉踉蹌蹌的下樓,保鏢和救護車後一步趕來。 他嗓音顫抖的衝著醫生大喊,幾個醫生立即抬著擔架衝來。 幾人上了救護車,季向宴強撐著鎮定,“她,她後腦勺在流血,你們快救救她,她沒氣了……” 他看著醫生拿著除顫儀瘋狂的刺激沈如歌已經驟停的心臟。 而他卻坐在旁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抓住她。 他滿腦子只浮現出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不可以拋下他…… 他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叫喚著她的名字,試圖讓女人醒來。 “沈如歌,你醒來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你不是想喝城南路的雞湯嗎?我帶你去喝,你睜開眼好不好……” “老婆……” …… 可心電圖始終是一條筆直的線,沒有一絲變化,而她始終安靜的躺在那。 “加大能量,繼續除顫。” “盧醫生,後腦勺止血。” “廖醫生,包紮小拇指傷口。” …… 救護車內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季向宴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躺在救護車上的女人。 模模糊糊中,沈如歌感覺有人在叫她…… “老婆,老婆……你別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