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冬意灼灼,品酒驅寒,可要?”
炘炎接過炘烙的酒壺,也不嫌髒,直接張嘴張嘴喝下去。雖然喝的很是豪爽,奈何炘炎先天的柔美與陰柔減弱了這份豪爽,反而多了份女子的英姿颯爽。炘烙看著炘炎怎麼也擺脫不了小倌的風姿,撲哧一笑。
炘炎斜眼看了炘烙一眼“笑什麼?”
炘烙神秘一笑“你可保證不生氣?”
炘炎沒好氣的又喝了一口酒“說罷。”
炘烙搶過炘炎手中的酒壺,自己喝了幾口“時至今日,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老大和老二如此的不待見你,小倌的風姿,傾國的相貌,柔美的神態,魅惑的眸色,只怕難成氣候,難有男子氣概,難有成事之能。只怕這是你成也蕭何敗蕭何的根源了。同時洛兒之所以不愛我這英挺男兒反而愛你這陰柔小哥兒,怕是女愛俏兒的緣由吧。不是我說,九弟,你這尊容真不愧是我天元國的第一美男啊,皮箱就是好。”
炘炎的眼睛微微怒睜,看向炘烙有了惱意,但是隨即又壓下“這皮囊相貌,父母授之,我又奈何。我倒也希望是錚錚男兒,馳騁山河間,英雄了得。可是又如何,奈何我就這皮相。”
炘烙悶笑不已,拍著炘炎甚是同情“不管如何,洛兒喜歡就好。”
炘炎懶得搭理炘烙,狹長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張易之,低沉的聲音帶著柔柔的暖意“讓三哥過慧易夭吧,是時候了。”
張易之扭頭看向炘炎,微微有些發怔,不太明白炘炎怎麼此時要自己出手讓景王炘允難看,有些躊躇“這個時間好嗎?”
炘炎眯了眯看著出口成章甚是得意的炘允,嘴角揚起冷笑“易之,你可知梅花雖然高潔,但是過於高雅就會自我毀滅,過之必敗。”
張易之看向炘炎,眼中有了些許的思路,隨即問道“可是讓世家子弟對其作為不滿?”
炘炎突然笑開,看向炘烙說道“眾人都說文死諫武死戰,卻不知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更是帝王之大忌。這武犯禁片刻之間,屋下片瓦不存,最是瞬間傾覆,因此古往今來都是極端忌憚並控制著。這文亂法猶如蠶食,法亂陣痛,撥亂反正不成,扶正卻邪不能,如若癩斑,頑固不化。因此自古以來都是慢慢控制,慢慢清除,慢慢殲滅黨政派鬥。”
張易之聽得目瞪口呆,不解自己的主子為什麼突然將這個。
炘炎見張易之被自己說糊塗了,嘆息一聲“易之啊,這武力既然被皇族如此忌憚,自有上位者監控蕩除威脅,收為己用。但是這文亂,可是頑疾,即使上位者努力也去除不了。既然去除不了,那隻能維護這幫亂法的文人,讓癩斑慢長而非瘋長,你可懂?”
張易之收了收神色,對著帝王心術的主子有了片刻的敬重,低聲回道“主子可是說,讓景王失去世家子弟的擁護之心?”
炘烙看了張易之,點了點頭“易之果然是九弟**出來的,這理解能力還是不錯的,只是易之只是理解了你主子的意思之一,還有其二。”
張易之低聲問道“易之不懂,還請賢王賜教。”
賢王炘烙瞭然的看向炘炎笑道“九弟,你家易之還是個好學的。”
炘炎挑了挑眉“強將手下無弱兵,八哥不知?”
賢王炘烙嘴角抽了抽,看向張易之說道“你家主子的其二用意是,武死戰。”
張易之有些理解偏頗“莫不是景王出征原野?”
炘烙撲哧一笑“易之還是年齡尚小。”
張易之迷惑道“難道不是?”
炘炎看著張易之搖了搖頭“武死戰,有兩個意思。一個意思是武將為國捐軀,立下不世戰功。一個意思是文治武功,武人擁戴超過某個人,而這個人卻是有實權而且相當忌憚這種事情發生的人。”
張易之看著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