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個個都震驚不已。
小小彷彿全然忘記了身邊的打鬥,她呆呆地站著,神情裡,一片茫然。
那群凶神惡煞般的人,雖然氣焰囂張,但動起真功夫來,當真是不怎麼樣。況且,他們的領頭又受了傷,鬥志也弱了不少。其中一人被那男子的刀勢逼退,摔向了船頭。
他站起身來,正欲再次攻擊。卻看見了呆愣的小小,他當即心生歹念,手的兵器直往小小身上招呼了過去。
小小這才回了神。她驚懼無比,正要躲避。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那人一下子跪下身去。
那人的腿上,帶著一支羽箭。射箭之人顯然是用盡了全力,那羽箭已穿透了肌肉,三稜的寒鋒,清晰可見。
廉釗?
小小抬眸,就見廉釗左手持弓,右手剛離了弓弦。他收弓,一縱身,到了小小面前。
“沒事吧?”他一臉急切,問道。
小小搖了搖頭。
廉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臉上的不悅,清晰可見。他一皺眉,轉身加入了戰局。
小小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心緒未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艘驛船,是載客之用,船上的水夫大多不會武功。那群偷渡上船的人,本身衝著這一點,才想要殺人劫船的。但現在的情勢大不相同,不說那個不知來頭的淡衣男子,單憑廉釗的身手,要制服這些人,也綽綽有餘。
這場鬧劇沒過多就,就收了場。
船上的水夫這才走了上來,連連稱謝。
廉釗收了雕弓,開口道:“份內事。先把他們綁起來,上岸交官府查辦吧。”
廉釗的話剛說完,那淡衣男子便笑了。他旋身,揮刀。那些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的人,就這樣斷了氣息。
廉釗怔住了,說不出話來。
“在下是為清理門戶而來。這點小事,不用勞煩官府了。”淡衣男子開口,語氣裡微帶著不屑。
小小這才明白,她剛才誤把這人認作是師父,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那種笑容和神情,從來都不曾出現在師父的臉上。她記得多清楚啊,師父笑起來的時候,如和風煦日。況且,她那逢敵就跪的師父,才不會下這般的狠手。
天下本就有不少相似之人,這又有什麼好訝異的呢?
小小的心情完全平復下來,而廉釗的情緒卻完全被挑起了。
“清理門戶?!這可是人命!”廉釗踏前一步,略帶著怒氣,道。
那男子收刀回鞘,漠然答道:“閣下想必是神箭廉家的少爺吧。江湖上的事,閣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江湖如何?江湖就能草菅人命?”廉釗怒道,“如此作為,置朝廷律法為何處?!”
那男子的手停在了刀柄上,“閣下想如何?”
小小聽到這裡,不禁替廉釗捏把汗。這完全就是雞同鴨講麼,這麼爭下去,真打起來怎麼辦?小小立刻幾步走了上去,拉住了廉釗的手臂。
“廉釗,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別管了。”小小開口,勸道。
廉釗看她一眼,“可他……”
小小眼珠子一轉,身子一軟,有氣無力道:“好痛……銀針……”
廉釗伸手扶著她,關切道:“銀針行脈?”
小小緊皺著眉頭,點了頭。
“我扶你回房。”廉釗當即放下了爭執。
小小松了口氣,乖乖地被他扶著走。快到艙口的時候,她不自禁地回頭,看了那男子一眼。
嗯……多看看,真的就不覺得像了呢……
……
回到房裡,小小繼續裝病,躺上了床。廉釗端了杯茶,走到了床前。
“小小,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