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見褶皺。
那老東家見人進來了,先是認真打量了一番,然後才用平和的語調問:“你說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蘇州?為何要去那裡,你可知蘇州離些地有多遠?”
白茯苓輕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道:“我是個孤兒,沒有親人,想去遠些的地方闖蕩。聽說蘇州靠海,所以想去見識一下。”
那老東家眼光微閃,直盯著白茯苓看去,似是想看穿她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白茯苓被他看得有些忐忑,卻很快鎮定下來。她想要隨商隊去蘇州,並非要去做什麼虧心事。想隱瞞去修真學院的事情,也只是以防萬一,既不是想打商隊什麼主意,自然不用心虛。
第十八章
那老東家看了白茯苓許久,終於垂下眼簾,恢復了開始時的慈祥笑容,道:“你若是不要工錢,我們倒也可以順帶捎你過去。只是我們這次運送的貨物,不能存放過久,是以行程比較趕。你若跟我們上路,可能要吃些苦頭。”
白茯苓一聽有戲,忙說:“我一人孤苦伶仃地長這麼大,什麼苦沒吃過?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商隊添麻煩的。”
老東家點點頭,給了管事的一個眼色,那管事會意,隨即帶著白茯苓出了房門。
帶上房門後,白茯苓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向管事道謝。這次商隊願意帶她去蘇州,可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了。
那管事把她帶回搬運的地方,正想對她囑咐什麼的時候,一個工頭走了過來,急道:“李管事,告示貼出去了,可招不夠人手,照這速度,貨到天黑搬不完,能不能跟東家說一聲,晚一天再走?”
管事的臉立刻虎了下來,喝道:“這是說晚一天就能晚一天的嗎?咱進貨的時候本來就耽擱了不少時日,再不抓緊時間趕回蘇州,這批緞子就趕不上季了。這損失你擔得起嗎?”
那工頭擦了把冷汗,支支吾吾地說:“可這人手……”
白茯苓見這工頭確是為難,想必人手的確是緊缺少,隨即挽起袖子問那工頭:“這位大哥,貨在哪?我隨你去搬。”
“小兄弟你……”那管事沒想到白茯苓如此主動,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東家已經答應了帶你一程,而你又說了不要工錢,原本這種體力活不該勞煩你動手的……”
白茯苓自是聽出了他言下之意,只道:“我本來就是來應聘的,不要工錢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東家肯帶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時間緊迫,還是不要再耽擱了。”
那工頭一聽時間緊迫,連忙看向了管事,見他點了頭,便二話不說就快步帶路走在了前面。
白茯苓只向管事點了個點,便利索地跟了上去。
那管事看著白茯苓離去的背影暗自咂舌,原來看這小子身板瘦小,長相清秀,不愛說話,還以為是像娘們一樣膽小怕事的主,沒想到竟然看走了眼。剛才見東家答應捎他一程的時候,心時還不是很樂意。
這捎他一程和僱他不花錢,那可不是一回事。東家答應捎他一程,那便得當他是半個客人,可如今看來,這小子倒是個少說多做的人,指不定將來也是一人物呢。管事的摸著下巴想,東家就是東家,看人比他準多了。
這商隊的貨物是一批秋季用的綵緞。而如今八月已過,已算入了秋了,若是再晚上些回去,怕是要過季了。若積到來年再賣,這緞子陳了便賣不出個好價錢來。也難怪東家和管事會這般著急。
緞子再怎麼輕盈也是布料,纏實了也是有些重量的。白茯苓到底是女兒身,而且還未成年,就是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搬不了太多。別人一次搬個三五匹,她最多能拿個一兩匹。
第十九章
那工頭倒也沒說什麼,見她搬得賣力,還不時地招呼她喝口水,歇息片刻。一群人緊趕慢趕,天黑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