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
一行人來到一處空曠雪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與其他地方無異常。
敬儀道長指著那空曠處道:“天山派山門便在此處,只是,為師已經查探過一番,並未找到線索。”
鳳雲棲握緊了手中的劍,四下裡看了一圈,道:“此地定有陣法,若是能破其陣……”
敬儀道長卻搖了搖頭,道:“若為師所料不差,此處山門大陣定然不是天山派所設,而是當年玄天門所設。當年玄天門的陣法,與崑崙陣法各有千秋,只憑我們幾人,怕是輕易破不了這陣。”
鳳雲棲依舊不死心,四下細細查探,直到天色將暗,才在敬儀道長等人的勸說下下了山。
晚上,其他人都睡下了,唯有鳳雲棲,抱著劍望著雪山方向發呆。
半夜醒來的穆晨見了,心下一忒。一個衝動,就要上前去勸他幾句。
剛邁開腳步,想走上前去,卻冷不妨被人扯了袖子。回頭一看,卻見凌靖涵正衝他搖頭。
“你幹嘛攔著我?”穆晨被扯到僻靜處後甩開凌靖涵的手,便出聲質問。
凌靖涵瞪了他一眼,罵道:“我不攔著你,難道看你去跟鳳雲棲胡說八道?”
第四百九十章
穆晨瞪大了雙眼,十分不滿地反駁:“什麼叫胡說八道?我那是去勸他。他如今身體雖然好些了,可是還是不宜情緒太過波動,我這也是擔心他。”
“所以說你笨。”凌靖涵道:“你那個雲棲師弟這樣子,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他自己沒察覺,被你這麼一說,反而察覺了。到時候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你說怎麼辦?”
“這……我……”穆晨顯然沒想到這些。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那我該怎麼辦啊?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
“說你傻你就是傻。這種事情你要怎麼管?小心越管越糟。”凌靖涵對穆晨的智商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就沒見過這麼遲鈍的。就連白茯苓都比他要好。
“我跟你說,你最好不自以為聰明的做什麼傻事啊。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凌靖涵警告完,打了個哈欠,攏了攏外衣,一邊轉身一邊嘀咕:“要不是你師弟那種體質,我才懶得管呢。早知道就不把這事跟你說了。”
然後,穆晨回房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頂著個黑眼圈跟鳳雲棲上了山。
今天一大早,敬儀道長就御劍回蜀山了。既然知道了天山派山門所在,與其在這裡抓瞎,還不如回去找崑崙的道友問問看有沒有辦法。
穆晨和凌靖涵被留了下來,就算知道進山找沒什麼希望,穆晨也不得不跟著去。讓鳳雲棲一個人進山,以他的性子,說不定就不死呆在上面,沒找到人就不下來了。
卻說,白茯苓在塑月那天去了趟崖上,蒙著面小心翼翼地在天山派摸了一圈,發現天山派中竟然沒多少人在。甚至沒遇到什麼巡查的人。以為天山派出了什麼事故,心下大喜,本想第二天再上去尋自己那柄被收走的吟風劍,卻又發現人突然多了起來。
躲在陰影裡聽了派中弟子的談話,才知道前一陣子是派人去了外圍尋她,而今天,綾綃護法從外面回來了,外圍的弟子自然也都回來覆命了。
白茯苓心中無限惋惜,真嘆錯過了大好機會,卻也只得回了崖底,繼續在那裡窩著。
既然綾綃回了天山派,那她再上去,可就是危險萬分了。
坐在樹上,星星點點的星光從葉縫中灑下,依稀能看得見周圍的情形。
白茯苓在崖底呆了一個多月,早對這裡的情形爛熟於心了。想到綾綃今天回了天山派,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上去,白茯苓就是一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