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的都散步在燈市各處,亂起時竟然無法及時趕到,這才釀成大禍。
“卑職該死,卑職請罪。”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全力緝捕刺客才是最重要的,若教他們全身而退,豈非我錦衣衛奇恥大辱;馬上叫王勇來見我,這廝關鍵時候人在何處?”宋楠厲聲喝道。
侯大彪無言以對,他也不知王勇在何處,此時街對面傳來火銃的轟隆聲和兵刃的交擊之聲,一名親衛飛快跑來稟報道:“稟候鎮撫,王僉事在街對面跟刺客交上了手,街對面的樓上藏著三十多弓箭手,王僉事命我來詢問大人安危。”
侯大彪看著宋楠,宋楠厲聲喝道:“還愣著作甚?還不調動人手去幫忙,還不去封鎖街道麼?”
侯大彪忙不迭的答應,帶著人飛速的去了。
變故陡生之後的盞茶時間內,街道上觀燈的稠密人群便如落葉被秋風橫掃,很快便一個人影也無,當侯大彪帶著人離去之後,街上突然變得空空蕩蕩,街道兩旁的花燈有的依舊閃亮,有的已經倒翻在地,裡邊的蠟燭點著了竹篾燒的噼裡啪啦。
遠處隱隱傳來的打鬥和百姓哭叫之聲,更讓這一片空曠的街道顯得寂寥恐怖。
宋楠呆呆的盯著臺階上十幾名橫七豎八的屍體,緩緩的踩著粘稠的鮮血往臺階上走,眼前的慘狀無法形容,這些親衛們手握著兵刃,身上插著烏黑的弩箭箭支,保持著衝鋒拼命的表情,有的還被後來上前補刀的刺客在頭頸致命處砍了數刀。
緊閉的木門上釘著十幾只弩箭,深入門板數寸,在門階處,一名百戶打扮的親衛營軍官斜靠在門上,雙目圓睜,雙手伸開身子舒展開來,胸腹處釘著不下二十隻羽箭。
宋楠識得他,這是親衛營火銃隊總旗官杜萬成,此人雖資歷不深沉默寡言但做事忠肯深得宋楠賞識,宋楠已經打算後將其外放外地千戶所中做副千戶,沒料到卻在這裡丟了性命。
宋楠雙目漸漸溼潤,朦朧中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倒下的親衛的屍體,卻發現沒看到楊蔻兒的屍身在何處,宋楠急急的轉了幾個圈,口中呼叫道:“蔻兒,蔻兒……”
“宋公子……”一聲微弱的聲音傳入宋楠耳中,宋楠欣喜若狂,大叫道:“蔻兒,是你麼?你在哪兒?”
“宋公子……,我也不zhidao,我動不了。”
這一回宋楠確信是楊蔻兒的聲音無疑,也聽出了聲音發出的地方,循聲而去,在斜靠在門上的杜萬成的斗篷下邊看到了一雙靴子,那正是自己的官靴;宋楠趕緊將杜萬成的屍體抱走移開,只見楊蔻兒滿臉是血睜著驚恐的大眼睛呆呆的躺在地上。
“蔻兒……”宋楠上前柔聲低喚。
“宋公子,是你麼。”
宋楠三把兩把撤掉臉上的鬍鬚,取下羊皮帽子,急促的道:“是我,是我。”
楊蔻兒一把摟住宋楠的脖頸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宋楠輕拍她的背安慰道:“別怕,別怕,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楊蔻兒抽抽噎噎的止不住,緊緊摟著宋楠不撒手,宋楠邊安慰邊理清頭緒,看來楊蔻兒能活下來完全是杜萬成之功,他用身體擋住了攢射而至的弩箭,射向楊蔻兒的弩箭最多,所以杜萬成身上中了二十多箭,門上也釘了幾十箭。毫無疑問,這次刺客的目標很明確,便是為了來殺自己而來,火力也全部集中在楊蔻兒身上。
宋楠緊緊摟著楊蔻兒安慰著她,楊蔻兒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宋楠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不假思索的衝了過來,竟來不及跟平安主僕知會一聲讓她們趕緊躲藏起來,不zhidao混亂中她們主僕有沒有發生意外;宋楠下意識的抬頭朝空曠的街道上看去,心頭猛地一冷,身體的肌肉也僵硬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了?”楊蔻兒覺察有異,從宋楠頭頸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