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區,原來事實就像文崢親口說過的那樣,他從沒騙人,只是別人都理解錯了。
無意被人點破身份,文崢攏緊眉頭,“我是誰不重要,說出你的上線,我饒你一命。”
“饒我一命?”吳庸被血水嗆的直咳,扭頭衝隔壁車廂的看客喊道:“文少校說要饒我一命,你們信嗎!”見沒人答話,他極為遺憾地對文崢輕嘆道:“文崢,連你的隊友都不信你,我憑什麼信你?”
文崢勒住他的喉嚨,呼吸漸重。
“或者你幫我把手指接上,我就信你一回?”吳庸舉高受傷的右手,惋惜地看著剝離在指骨外隨著火車執行晃動的指肉,“你下手還真狠,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讓自己不被刀片割傷?你只攥了這麼一下就把我的手廢了,你覺得,我還能跟你合作嗎?”
“我給你留了一隻手。”文崢抽出皮帶把他的雙手捆住,挑斷雙肩包揹帶,取出無線電發報機。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吳庸擎著手半躺在麵包車擋風玻璃上,慢吞吞地說道:“我在發報機裡植入了微型雷管,你一個鍵子摁錯,‘嘭’地一聲,咱們都完了。”
“你以為我會信你?”文崢手下的動作一頓,掌心微溼。
“不信幹嘛停下?”吳庸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繼續啊,反正我是無所謂,頂多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我們的冷麵殺神文少校急著和軍方取得聯絡。要不咱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聯絡軍方的原因,我告訴你不會引爆雷管的使用方法,怎麼樣?”
“我很後悔廢了你的手,”文崢在吳庸露出笑意時繼續殘忍地說道:“我應該先割掉你的舌頭,讓你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吳庸很識相地做了一個拉鍊的手勢,閉口不言。
文崢提著揹包走到車廂口,“蘇挽,把你的繩索給我一根;郭海,喊餘師傅在下個山口停車。”
蘇挽暫時不想和他說話,把繩索一股腦塞給郭海,讓郭海隔空扔給文崢,“哥們,悠著點。”對於文崢的身份,郭海的感覺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跟著一個少校比跟著白身好混多了,憂的也是文崢起點太高 ,真有功勞怕是輪不到他。
怕吳庸身上還藏著刀片,文崢扒光衣服把人捆成了一個白粽子鎖進麵包車後車廂,盤腿坐在一邊等著停車處理發報機。
文崢在特貨車廂守著發報機,郭海在鍋爐房陪著餘師傅,只剩下三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坐在客運車廂,各有各的心思。
“蘇挽,你說吳庸,他真的是飯店裡那個變態嗎?”和自己一起逃生多日的窩囊廢竟然是一個隱藏極深的惡人,想到地窖裡的鮮血,還有那些被虐待致死的人,雲曉心裡又驚又怕,“我還跟他一起在野外過夜,吳庸還從喪屍手中救過我,他真的是變態嗎?!”
“你應該慶幸自己只是他的道具,而不是他的目標。”蘇挽現今也沒心情安慰別人,自己一肚子氣還不知道朝誰發洩呢。下次再有機會進入祥雲,她一定要把文崢的真實身份告訴父母,省得他們老覺得欠了他,和她一樣傻呼呼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沒過多久,火車停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腳下。
文崢將無線電發報機捧在懷裡,“我需要獨自進山完成發報任務,這裡暫時交給郭海負責。郭海,天黑前如果我沒回來,或者聽到山裡傳出爆炸聲,你立刻帶著珍珠按照原計劃進入樟城,想辦法和軍方取得聯絡,還有蘇挽,”他將視線轉向窗外,話音一頓,“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都與方文無關。”
郭海沒想到文崢會把這項重擔交付到自己身上,急忙推脫道:“哥們,我知道你看得起我,可珍珠這事靠我一個真不行,你必須得全須全尾地回來啊!還有你這兒子,你扔給蘇挽算怎麼回事啊,人家才多大,再說你就捨得?”
文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