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
為首的那人拽著陳有情的領口,一聲高喝後,幾腳猛踹過去。
同時這幫子人,對著其他司機、跟車,展開了惡劣的毆打,在黑暗的道路上,哀嚎聲不斷。
陳有情蜷縮著身子,不知道有多少隻腳踩在自己的身上,有一人專門對準他的頭猛踹,儘管努力護著頭,但沒幾下就頭破血流。
鼻腔嗅到了濃烈的血腥。
“把他給我提起來。”
只聽一聲高喝,陳有情被兩人一左一右地提了起來,鮮血流滿了整張臉,看起來極為猙獰恐怖。
“陳有情,你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命去搶別人的活,要真自己作死,不想活,那你就繼續,下次肯定要你命,也要你全家人的命!”
那人惡狠狠地威脅一句後,便吆喝著人匆匆離開,可方才下手極重,不少人見了血,有的直接暈眩,還有人斷了骨頭。
“陳總,你怎麼樣了,我揹你去醫院。”
那司機連忙過去將陳有情攙扶住,而他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媽的,畜生啊!太他媽欺負人了!”陳有情大聲嘶吼,身子由於劇痛,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現在怎麼辦?得先通知誠德那邊吧,今晚上肯定沒辦法施工了。”
“讓大家先去醫院,人命要緊,車隊就停在這,你扶我先去打通電話。”
陳有情扶著司機的肩膀,顫顫巍巍地站穩。
“陳總,你這個傷......要不還是先去醫院吧。”司機擔憂道。
“先帶我去打電話,趕緊的。”
陳有情大聲嘶吼,身子劇烈抖動。
那司機終於不敢囉嗦,伏低身子,連忙將陳有情背在身上,賣力地往前小跑。
經歷瞭如此恐怖的事,陳有情不得不憂慮家人的安危,這次只是個警告,那下一次呢?肯定會要人命吧。
畢竟那人可是劉運峰啊,福海的第一狠人。
......
南城,一星級酒店的房間裡,燈光幽暗,牆壁上印著兩道身影,他們一直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事情搞這麼大,會不會不好收場,底下的那幫人下手沒個輕重,現在新商貿城可是福海的重點專案,多少人盯著,萬一被......”
“沒有萬一!許肅雲能夠解決!”
魯群升的語調突然拔高,打斷了劉運峰的話。
“如果只是不輕不淡地在李民洋麵前讓姓許的難堪,這種關係還是太不穩定,萬一那兩個私下有別的交易,你能知道實情?”
說著,魯群升突然咬牙切齒,神色陰沉,“所以一定要搞出大動靜,讓許肅雲不得不趟渾水,他才不好脫身。”
薛隊扎胎的事,許肅雲是知情的,並且允許,畢竟不涉及人員傷亡,只是小事。可搞誠德的合作方,陳有情等人被惡劣毆打,他並不知情。
誠德地產開工第一天,搞出這樣的事,許肅雲知道事情輕重。
“那之後呢?”
劉運峰又問。
“之後?今晚這事之後,公安部門肯定要開始嚴厲管制,還會把你手底下的幾個給逮進去,然後你就得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去威脅,不能再搞大動靜。”
魯群升又說。
“那到最後,哪怕沒人再敢與李民洋合作,他還不願鬆口呢?”劉運峰冷冷問。
“宰了他,動他家裡人沒用,得殺他,不然你就得死。”魯群升緩緩站起,昏暗的燈光下,無法看清他那張臉,說這種話時是否依舊和善。
“行,我知道了。”
“記得動手殺李民洋時,你得用信得過的人,一定要抓住機會。”
魯群升把弄著一隻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