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蒼白的頰上緩緩溢位一抹笑容,燦若星辰。
“蕭望,我信你,你不會傷我,對不對?”
我信……
五年前那夜的太子府,他遭楊素的迷魂掌力所傷,神志不清到想要殺了她,她也是這麼說的。她握緊了他的手,她說她信他,她不要放棄她。
所謂執拗,那或許早已成了本能,不管是五年前,抑或是五年後。
“你……”
蕭望的手臂陡然僵硬的厲害,他的眉頭深深皺起,胸腔某一處像是被細小的針重重碾過,悄無聲息的刺痛,又慢慢浸入骨血。
撕扯成毒。
胸腔的空氣愈來愈少,瑾蘇費力的抬手,緩緩,觸上男人俊朗如往昔的容顏。
“望哥哥……”
久違的,曾帶著他無比熟悉的嬌軟聲音在男人耳畔響起。
他有多久,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幾個字了。那曾獨屬她的稱呼,那些情人間的耳鬢廝磨,小小的女孩膩在他的身後,軟著嗓子不厭其煩的叫。
後來,小小的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們相愛,相許……再後來,那少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這傾國傾城的冷豔女子。
“望哥哥,回來吧,瑾兒,好想你……”
心中最後的一根弦,倏然斷裂。
蕭望慢慢鬆開了手,看著面前女子精緻而淡漠的容顏,突然崩潰的大笑出聲。
他怎會不知呢,他怎會不知,從踏入戰場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啊,她說信他,她說想他,通通只為喚回他的意識,對不對?
她心中裝著國家,想著君主,藏著大義,卻獨獨沒有他,卻獨獨忘了他啊。
可他能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
瑾兒,瑾兒,瑾兒……
他無聲,一遍一遍念著她的名字。
那個人早已重重埋入他心底最深處,他該如何,才能忘了她?心臟未停,便會一直想著,念著,他究竟要怎麼才可忘記,他還能做些什麼?
“阿衍!”
他聽到哥舒瑀的聲音響起,“念兒她們就快撐不住了,先對付銅面!”
像是一拳被驚醒,他緩緩直起身,卻再未看向瑾蘇一眼,只是回頭,望向不遠處一身戾氣的黑衣男子。
“師傅。”
他仍舊如此叫他,“求您,放手吧。”
一道凌厲的掌風襲來,蕭望卻不閃不避,硬生生接下這一掌。他單膝跪地,唇角溢位絲絲血痕,卻仍舊未吭一聲。他垂眸,聽銅面一字一句道。
“為師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十幾年前曾遠赴西域。區區幾載,你便為了這些可笑的兒女情長兄弟之義置復國大業於不顧。你此種做法,可對得起你的母后?可對得起為你犧牲的大周臣民嗎!”
“師傅,對不起……”
”阿衍!“
哥舒瑀低吼道,“不要再同他周旋了,拿出你的玉簫來,你忘了,師傅曾說過,玉簫劍法和圓月刀功,可對抗比自己強大百倍的敵人,你相信,我們定可以戰勝他!”
“不,”
蕭望搖頭,苦笑,“我不會對他動手,即便他殺了我。”
“阿衍!”
哥舒瑀還想在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被瑾蘇攔下。
“兄長,別再逼他了,”她看了一眼單膝跪地,雙眸緊閉的蕭望,道,“銅面是他的恩師,更有養育之恩,你讓他如何下手?火勢太大,她們不能再等了,讓我們三人聯手,或許也可以一搏。”
“好。”
“真是不自量力!”
銅面面對三人的合圍,冷冷開口。他更加不願與幾人周旋,緩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