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箭擋在了紗幔之外。而沒了保護的問柳一顆心全在蕭望身上,未曾想一支箭竟在後面朝她襲來,生生插入了她的背上。
瑾蘇心中一鬆一緊,對這白衣女子竟不知作何感想。
而就在這時,楊素那老賊飛身而起,一掌向地上的女子打去。兩掌相接,問柳更是硬生生的退後了幾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白姑娘!”
蕭望看到她受傷,也顧不得自己不可以動用內力,強行衝破那被問柳封住的內勁,飛身向前託過她,抵住楊素的掌勁。
可他畢竟重傷未愈,再加上方才又消耗了太多內力,自然佔不得上風。
“護國將軍,也不過如此!”
楊素冷哼一聲,又加註了一道功力。
“住手!”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大批御林軍已飛快的把山林包圍了起來。
楊素見勢不妙,又擊出兩掌才恨恨收手,黑粗的眉毛上揚,看向那不速之客。
“宇文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倒是要問問你在做什麼了?”成都語氣不善,“堂堂的越國公如此這般,是要公報私仇殺人滅口嗎?”
“皇上有命,若蕭望膽敢有反叛之心,則不留活口。老夫只是在要完成皇上的旨意而已,又何來公報私仇之說?”楊素也絲毫不退讓,“若你再橫加阻攔,莫怪老夫不念同僚之誼!”
“越國公此言此舉還真是一片忠心蒼天可見啊!”成都冷聲諷刺,右手伸向袖口,竟拿出了一張明黃的聖旨。
“楊素接旨!”
那老賊雖萬般不情願,可奈何這麼多人在場,也只能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宇文成都前往西域營救護國將軍,必保證其毫髮無損。途中若有阻攔,殺無赦!欽此。”
宇文成都合上聖旨,看向面前跪著的楊素,“怎麼,越國公是想抗旨不遵嗎?”
“老臣不敢。”
白白錯失了這樣一個大好機會,他自然心有不甘。不明文帝為何做此改變,他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敵眾我寡,也只能就此作罷,他無奈接過聖旨,帶領手下之人走出山林。
看著黑衣人們逐漸走遠,蕭望才卸下防備,可霎時,卻又因耗費太多真氣而猛然後退幾步。
“蕭將軍?”問柳帶傷向前,欲去扶他,卻有心無力,倒是瑾蘇假手扶住他的身體。
女子語氣急促,“我不是說過你不能亂用真氣的嗎?你為何就是不聽?你可知這樣有多危險?”
蕭望悶聲,只是朝她淡然一笑。
“白姑娘,你也受傷了,要不要緊?”
瑾蘇感激她方才的出手相救,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成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注意到那白衣女子。
眉如春柳眼若盈波,雖臉色蒼白,卻掩蓋不住她那傾城之姿,竟讓宇文成都一時看的有些呆滯。之前雖是聽過眾人誇讚這女刺客的傾國之貌,可如今見了,方知想象匱乏。
“宇文成都,你傻了?”瑾蘇看到他這般模樣,頓時起了玩心,“怎麼,看上人家了?要不要姐姐幫你做個媒?”
“閉嘴!”
宇文成都雖已既冠之年,但從小隻沉迷各種武學,對於男女之情自然無半分了解,此時雖被瑾蘇說中了心思,卻是本能斷然否定,“她是刺客,我只是想把她帶回去給皇上覆命!”
言罷,一把抓住問柳的手臂,“你跟我走!”
女子清冷的目光慢慢落在他的身上,“放手。”
成都只是被她瞧著,竟就有幾分不自覺的別開視線,落在她肩上的傷口處。鮮血染紅她雪白的衣襟,竟有些觸目驚心。
他不懂,自己自幼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