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似乎罷了。
天很黑,風吹過來,蕭瑟的不像話。
瑾蘇裹緊了單薄的衣衫,卻再使不出一分力氣。
身體靠著牆壁無助的下滑,那努力拼湊的情緒終於徹底崩塌。曾以蕭姓,冠吾名,如今,連一個姓氏,他都吝嗇的收回了。
她曾經用盡全部力氣構造的幸福,終究只是夢一場。
似乎再也支撐不住,眼眸終於重重的合上。
有什麼東西,再也拼湊不起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她再也無力彌補,宛如天塹。
第十八章 君已陌路
大雨傾盆而下。
重重敲打在結實的門窗上,噼裡啪啦的聲音宛若林間野獸的嘶吼,在這夜間尤為��恕�
將軍書房未添一盞燭火,昏暗的房間內,黑衣男子已不知坐了多久,桌子上東倒西歪的幾個空酒瓶,一路蜿蜒到門口。
借酒消愁,不過是酒不醉,人自醉。
“少爺。”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丫頭聲音顫著,微微推開了了門,“少爺……”
“滾出去!”
“可是少爺……”那話裡帶著哭腔,“何、何護衛說他要見你。”
“我叫你給我滾出去!你聽不懂是嗎?”
他重重低吼。
“可何護衛,何護衛說……”
“他說什麼!”
“他說,他說……”
小丫頭喃喃著,又是不敢開口。
“那件事是我做的。”
男子低啞的聲音在小丫頭身後響起,那一襲青衣一步步上前,“若我說,我便是你要找的那個姦夫,那件事是我強迫她的,你還不願見我?”
他對著身後那已嚇破膽了的小丫頭,低聲道,“你先出去吧。”
“是,是。”
小丫頭帶上了門,落荒而逃。
何平向前一步,直視男子那駭人的目光。
良久,都沒人開口說話,直到那把冰冷的銀槍抵上男人的胸口之上。
“皇兄,你想取我性命?”
“你不該觸碰我的底線。”
“底線?你的底線是她?”何平向前,更加貼近了那冰冷的利器,“我怎不知,她竟有如此重要?在你心中,她不就是皇嫂的代替品,不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我不過不小心碰了她,就至於你對我拔刀相向嗎?”
尖銳的利器刺進他的衣衫中,滲出了絲絲鮮血,男人的聲音帶著嗜血的沙啞,“我再問一遍,你當真是逼迫了她?”
“你認為呢?”他輕笑,完全不在乎胸口的刺痛,“你以為,她會心甘情願的跟我?”
“宇文平!”
蕭望怒吼出聲,“你是不是以為我捨不得殺你?”
“捨不得?你有什麼捨不得的?”何平抬眸,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些年來,你殺的人還少嗎!你殺了從小與你一同習武練功的好兄弟蕭望,殺了將一身武藝傾囊傳授給你的恩師紫玉道人,殺了對你視如己出的蕭老將軍!還有歡兒?她跟了你那麼多年,愛了你那麼多年,不就是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又把她怎麼樣了呢?恩?宇文衍!你的心還不夠狠嗎?”
“你是在指責我?”
“我是想喚醒你!”
何平重重吼道,“皇兄,你的良知是否一點不剩了?你何時才能回到當初,何時你才能敞開心扉,相信身邊每一個肯關心你甚至把心掏出來給你的人?”
“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碰過她,根本就沒有人碰過她!”
“你……”
“不信嗎?”他拔出胸前那銀槍,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