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心整理,屋裡屋外還透著一股草藥的清香。他將瑾蘇安置在椅上坐好,交代了幾句,便去屋外找食物去了。
許是真的累了,她趴在桌上,竟就沉沉的熟睡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屋外一陣吵鬧的聲音,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轉過身,“何大哥,你回來了?”
可未曾想,進屋之人竟是許久未見的宇文成都。
那原本整潔的白衣有些凌亂,手臂上似乎還印著幾道泥土,在看到屋內那不該出現的女子時,渾濁的雙眸急速的閃過一絲驚詫,可又迅速恢復平常。
那變化快到,瑾蘇竟以為自己是眼花所致。
“成都,你……”
話還為完,男子竟已極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拉過屋外絕色傾城的白衣女子。嘴角一咧,笑的傻里傻氣。
“柳兒,柳兒你看我們的家裡出現了一個陌生人,成都怕,你快,快把她趕走。”
“問柳姐姐?”
瑾蘇直直站起身,看著眼前這一系列的變故,雙眸睜的比銅鈴還大,“你們……他,成都他怎麼了?”
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猶豫,轉身拍著宇文成都的肩背,“成都乖,先去外面玩一會兒好不好,我和她說幾句話就去找你,恩?”
“那你要快一點哦。”
男子極不情願的向屋外走去,一步三回頭,似乎生怕這陌生的女子把他的柳兒搶走一般。
轉身帶上了門,不大的房間內便只剩下她們兩人。
沒人先開口,氣氛,有些冷凝。
問柳看著那滿目不解的少女,低頭笑笑,端過桌上的水壺,倒滿一杯,“要喝茶嗎?嚐嚐我們西域的千兩茶?”
“問柳姐姐。”
瑾蘇看著宇文成都那樣子,心中著急的很,也沒心思品什麼茶,拉過那白衣女子的手,“問柳姐姐,你快告訴我,成都他到底怎麼了?”
“如你所見,他現在只有五歲孩童的心智。”
女子放下手中茶杯,“我們現在很好,沒有任何人打擾,也沒有任何人破壞。”
瑾蘇當然聽出了她欲指何事,心頭一酸,開口道,“我,我知道望哥哥對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可你也不能,不能把成都變成這樣啊。”
“他是大隋第一勇士,是宇文伯伯的獨子,怎麼可以變成一個痴傻兒?”
“痴傻有何不好?若非痴傻,我們又怎可生活的像如今這般平靜?”問柳對她笑笑,“至於蕭將軍,你不必代他向我道歉,畢竟是我對不住他在先,他要如何對我也是應該的。”
“可……”
瑾蘇還想開口,卻被外面的吵鬧打斷。
“柳兒,柳兒你快來!又來了一個好奇怪的男人,非抓著我的手說什麼替我治病,你快把他趕走!”
白衣女子聽著外面的吵嚷聲,輕輕看了她一眼,便推開門向外走去。
“成都乖,不要怕,我在這兒,沒人會欺負你的。”
宇文成都整個人都躲在她身後,露著一個頭,看著面前青衣男子,“就是他,他非說我有病,他好討厭,你快將他趕出去!”
“何大哥。”
瑾蘇快步向前,擋在男子之前,“他現在的心智只有五歲,你不要嚇到他。”
“五歲?”何平蹙著眉,滿目不解,“宇文將軍他,怎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為何,”她看著面前女子,“問柳姐姐,你一定要如此自私嗎?你明知成都他愛你,可你又如何忍心毀了他的一生來成全自己?”
“白問柳?”
身後的何平方才見到那絕色女子,眼眸一暗,微張著唇欲言又止。而問柳的眸中竟同樣也閃過一絲詫異,向前幾步,拉過那青衣男子向稍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