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阻止,可奈何身手不濟,拉扯中,瓊花被這賊子推倒,頭部撞擊到地面……”
他故作哀傷,“父皇……兒臣沒用,保護不了瓊花。”
“蕭望!”文帝看著他,雖是心中疑慮,卻仍是被女兒的死蒙了心智,捂緊胸口之處,又看他一臉平淡的模樣,拂袖拍案,“是否果真如太子所言?”
蕭望冷眼看著這故意做戲的太子,心中明白他定是因方才的拒絕而懷恨在心,才故意陷害。
“臣沒做過。”他低眉,語氣不卑不亢。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你沒做過?”太子冷眼看他,一臉嗤笑之意,“是上天看你壞事做盡,今日才讓本宮撞破你這正人君子的假面目!”
“蕭望!你作何解釋?”
“父皇。”
一直默不作聲的晉王楊廣開口道,“父皇不認為此事疑點重重嗎?怎可這般輕易地下結論?”
“什麼意思?”文帝抬眉。
“蕭望貴為我大隋護國將軍,又是少年將才,深受眾多名門之女的愛慕,又豈會做出猥褻公主之事?況且父皇早有封他做駙馬之意,即便是他貪戀公主美色,也不會在此地諸多放肆。”楊廣眼眸一抬,看向本就心虛的楊勇,“更重要的是事發當時,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所以無論大哥怎麼說,蕭將軍似乎都沒辦法否認吧。”
楊勇目光閃爍,卻仍是搬弄是非。“二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有意陷害?”
“臣弟不敢,”他否認,看向若有所思的文帝,“只是父皇,兒臣認為此事應當好好查問,不可這般輕易斷定,免得冤枉好人。依兒臣看,不如先將蕭望關進牢中,查明再做處置。”
“好,就依你說的辦。”
文帝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喪失愛女的悲痛更讓他心力交瘁,自然分不清孰是孰非,只得揮手讓侍衛將蕭望先關入牢中。
已過子時。
萬籟俱寂,只有那潛伏在枝葉間蟬蟲還在聲聲鳴叫。
瑾蘇這幾日新學了個掌法,正晝夜疲於練習。她想著若是自己的功夫可以再精進一步,那來年或許便可被蕭望準允隨軍出征了。
金戈沙場,傳承蕭家風骨,她已期盼多年。
夜半合衣仰躺在榻上,瑾蘇卻有幾個複雜的招式如何也想不透徹。正想著等蕭望回來再問問他,可誰料還未等回他,卻是先等來了晉王。
男人來的匆忙,錦衣下襬還沾上些許夜半露水,他的語氣很是急促。
“蕭姑娘,你儘快收拾行囊,隨本王離開。”
瑾蘇有些愣住,心頭突然湧上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今日是皇上壽辰,蕭望夜半不歸,而這二殿下又出現於府內,莫非……
“是家兄,出了何事麼?”
“瓊花公主在壽宴上遭人殺害,現場只有太子和蕭將軍二人。而大哥又一口咬定是將軍所為,父皇已將他打入死牢。”
“死牢?”
瑾蘇不可置信,“那,可還有挽回之法?”她胸口一震,後退幾步,又伸出手拽著面前人的衣袖,“望哥哥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王爺您救救他,他定是遭人陷害的……”
“你先別急,”錦衣男子看著她的樣子,急忙安慰,“我自然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可如今父皇震怒,只能先護住他的性命,待過幾日再另找證據為蕭將軍翻案。”
他輕拍著少女的肩,“本王深夜來此,就是怕太子會趁此機會對蕭家不利。蕭姑娘,你還是先去本王府上暫避幾日。”
“不,我不走。”瑾蘇抬頭,看向他真誠的眸子,斷然拒絕,“孃親如今不在府內,家兄又遭人誣陷,府內就只剩下我一人。若此時我隨您走了,蕭府出事,我該如何向先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