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身去,不再理睬他。
“瑾兒……”
腰身被人從後細細攬住,他的聲音中滿是繾綣的嘆息。
瑾兒,我只願你,一世長安。
折騰回酒樓的廂房時,天已暗的厲害。
瑾蘇似乎是累極了,一進房便甩開身上他的錦袍,整個人撲向柔軟的床鋪,紮在那兒一動不動。
蕭望無奈的搖頭,擺好被她丟亂的衣服鞋子,一把撈起那個纖細的小身子放入自己懷中,“去沐浴?”他隨意擺弄著她的長髮,“水好了,先洗澡再睡覺。”
“我累,你抱我過去。”
纖細的雙臂纏繞上他的脖頸,她大眼有些迷茫,軟軟的聲音哀求。
蕭望看著她那迷糊的模樣,低聲笑,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腰肢,“你確定要我幫你?”
“我只是要你抱我過去,你想什麼?”瑾蘇紅著一張俏臉瞪他。
“我在想,該想的事。”
男人在她的唇上輕咬一口,趁她意識還尚不清楚時,已攔腰抱起了她。長腿一邁,向那裝著溫水的木桶中走去。
也罷,這樣一來倒也是省了那年輕小二要再跑一趟。
外面的浴桶自然是不比家中的舒適寬大,不過看上去勉強也擠得下兩個人。蕭望只解下了外袍便伸手去脫瑾蘇的內衫,驚的她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就連方才的睏倦疲憊也早就悄然無蹤了。
“你做什麼?”
她靠在搖椅上,推搡著那在自己身上不規矩的手,糯糯的聲音指控,“我、我只要你抱我過來,誰要和你一起洗了?”
蕭望看著那縮成一團,臉皮極薄的小女子,內心一陣好笑,“你害羞?嗯?”他鉗住她的雙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少女細嫩的玉頸上。
“我怎麼記得某人小的時候最喜歡偷看我洗澡了?恩,似乎趕都趕不走呢。”
“我、我那時才多大,會被你的皮相迷惑也是理所應當的啊。”瑾蘇縱然羞紅了臉,還是咬著牙反駁,“再說,我也只看過你的,恩……”她抬頭看他只穿著一件薄薄裡衣的高大身軀,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聲音愈來愈小,“就是,上面而已。”
“所以,覺得有些遺憾是麼?”
蕭望低笑,又上前一步,將那纖細身子緊緊固定在自己和那檀木花底的搖椅之間。輕咬著少女的細耳,聲音低啞魅惑的不像話,“我今日不會再趕你出去了,想看哪裡,都隨你高興,可好?”
語罷,大手輕輕一扯,那極好的衣料在他手下已成了片片碎布。
瑾蘇偏過頭去,看著那掉落一地的衣衫,默默無語向蒼天。什麼世人言護國將軍溫文儒雅不近女色都是假的吧假的吧,他明晃晃的就是一披著君子外衣的禽獸!
正這麼想著,兩條腿就突然騰了個空,整個人便被他完完全全塞到那溫水中了。
滿室春。色。
……
直到被一臉饜足的男人擦乾了身體重新抱回軟榻上時,已不知是何時辰了。
瑾蘇躺在他的臂彎中,渾身痠軟的厲害,雖是累極了,可卻遲遲無法入睡。她睜著眼,看窗外月兒皎潔,心頭突地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
瀕臨致死的快慰,換來的卻是更深更空的孤寂。
“睡不著?”
蕭望在身後輕攬著她,嗅著少女發上的清香,低聲問。
瑾蘇不語,只是看著那月光,良久良久,才開口叫他,“蕭望。”
“恩。”
“你後悔嗎?”
“後悔?”
“後悔走上了這條路,每日每夜,被仇恨負累。”
後悔殺父弒師,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走遠,最後再也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