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家主人動手,剛想解釋幾句,又被他打斷。
“你以為未傷及命脈就沒事了嗎?你有沒有考慮過她腹中的孩子?幸好未傷及下腹,否則豈非一屍兩命?”
“孩……子?”
子夜表情倏然一變,轉過頭毫無意外的看到了身後那同樣臉色鐵青到了極致的男子。
老大夫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可蕭望卻再也聽不到一個字了。
閉了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句話。
孩子……
她,有了身孕……?
喉頭乾澀的不像話,他張了張口,卻始終發不出一聲。
陌生的無力感,從胸腔到四肢,野火般蔓延。
送走了老大夫,整個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蕭望背對著他站在那裡,子墨看不清他的表情,卻隱隱感覺到男人僵直的脊背似乎有些輕顫。他手裡抓著那幾張藥方,抿了抿唇,猶豫的開口,“主人。”
“恩。”
“這方子……”
“拿去抓藥。”
良久,他漠然開口,只是那聲音,低的可怕。
眸光久久停在床榻上那纖弱的少女身上,“她這幾日會先住在這裡,你多派些人手保護。還有,”頓了頓,他啞聲道,“回長生殿把喜兒接過來,方便照應。”
“是。”
子夜低頭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第四章 懷疑
冬日裡,天黑的很早。
還未及酉時,這日頭已慢慢落下。房間內未添一絲燭火,只有夕陽的餘輝斜斜照入,整個屋子很是昏暗。
床榻上的女子翻了個身,喃喃著開口,“水……”
剛泡好的茶,尚算溫熱。
半杯入腹,少女的意識也漸漸恢復。眸子由渾濁到清明,就見到面前冷峻的男子容顏。那黑瞳極深,目光中滿是複雜。
她……還沒有死嗎?
對了,她差點就忘了,那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會放過她,無論生死。
微微側了側身,淡淡的,她闔上了眼。
“蕭望,我大師哥在哪裡?”
屋內是良久的沉默,即便是閉著眼,瑾蘇也感覺得到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有多麼的深沉炙熱。她扯了扯僵硬的唇,剛要開口,就聽到極輕的一聲低喃。
“瑾兒。”
薄被下的纖指有些僵硬,她抬頭,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瞳孔,“蕭望,我在問你,你把我大師哥怎麼樣了?”
挺拔的身子又木然了一分,他微微抿唇,唇角勾勒出一個諷刺的弧度,“聽你這樣問,我已經開始後悔放走了他。”他垂頭看她,聲音極低的開口,“瑾兒,你是當真想要離開我嗎?若你真的狠得下心,為何又那麼碰巧會將刀刃刺歪了一分?嗯?”
“刺歪了一分?”
原來如此。
少女睜著大眼看他,隨即自嘲的笑,“誰知道呢?可能是我當真怕死吧,你也可以解釋為,我捨不得離開你。如果,這會讓你開心的話。”
“你是在敷衍我?”蕭望欺身上前,將那纖弱女子牢牢固定在身下,修長的手指隔著衣衫撫過她仍舊平坦的下腹。薄唇貼近她耳畔,啞聲開口,“孩子是誰的,恩?”
“孩子……?”
瑾蘇的眉間有些恍惚,“什麼孩子?”
“你說呢?你有了身孕,你不知道嗎?昨日太醫替你治傷的時候不可能查不出,還是楊廣壓下來不肯告訴你?”男人的黑眸愈發幽深,“所以,這是誰的孩子?楊廣,楚雲天?還是……”
停頓在這兒,他不再開口。
“楊廣……?楚雲天?”
還未從震驚中緩和過來,瑾蘇睜著木然的大眼,耳邊便傳來男人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