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對她?”
青衣男人看著她那模樣,似乎有一分猶豫,“主人……”
“帶她走!”
他的聲音,暴戾不堪。
“是。”伸出兩隻封住她的啞穴,將她扛起在肩上,任憑那拳頭在自己身洩恨似的一下一下敲打。
腳步聲漸遠,密道內,又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中。
男子面對著牆面,沒人看得見他的表情,那衣下的大掌重重握起,又慢慢鬆開,不知重複了有多少次。
“子夜。”
終於,他開口低喚身後之人的名字。
“是,主人。”
“去叫大夫。”
蕭望回過頭來,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連那聲音,也是淡淡的,不分悲喜。長腿向前邁去,停到那虛掩的門前,手指向上,似乎猶豫了幾秒,推門而入。
房間的氣溫很高,他抬眼看去,就見地上擺著六七個炭爐,榻上的女子蓋了厚厚的兩層被子,臉色卻仍慘白的像鬼。纖細的身子不停的顫抖,毫無血色的一張臉上,還掛著幾道淚痕。
她、又哭了嗎?
連昏迷著的時候,都在哭嗎?
她的眼眸緊緊閉著,大抵是因為冷的緣故,那長長的睫毛不住的輕顫,眉心也緊緊蹙著,一幅毫無生氣的模樣。
蕭望就那樣看著她,身體某一處突然傳來一陣細小卻尖銳的刺痛。像是被針扎進骨血裡,再隨著針尖上的毒性蔓延,流進四肢百骸,撕扯成一股冗長看不見盡頭的絕望。
他不知道自己愣了有多久,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向上,剛要貼上她冰涼的額頭,門突然被人敲響。
“主人,大夫到了。”
“恩。”
蕭望才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木然收回手來,低低應,“讓他進來吧。”
老大夫放下藥箱,看著榻上臉色蒼白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將兩指壓於她纖細的皓腕上,眉頭皺的更深。
“她怎麼樣?”
蕭望沒有開口,而問話的人,是剛剛跟進來的隨從子夜。
“風寒入體,不過這姑娘似乎以前受過什麼創傷,身子不算太好,再加上心中鬱結難平,才會昏迷不醒。還有,她咽喉處的掐傷本就很重,如今又因為風寒開始感染。這樣,我先給她開幾服藥,看看效果。”
老大夫皺著眉道,話到最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嘟囔了幾句,“燒的這麼厲害,也不知道早些請大夫,若是再晚了些,不僅變成啞巴,恐怕腦子都要燒壞。”
他的聲音很小,可蕭望卻還是聽了個真切。
腦子燒壞?
蕭望突然就想,若是腦子真的燒壞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再背叛自己了?可隨即又低低的笑了起來,宇文衍,你真的病入膏肓了。
子夜送走了大夫,折回房間看著正在一口一口向女子口中送著湯藥的男子,微微愣了一下。直到那藥碗見了底,他才道,“主人,您昨夜一夜沒睡,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恩。”蕭望應了一聲,卻還是沒有動,複雜的目光久久停在女子臉上,低聲開口,“你先回房吧。”
“是。”
子夜也沒再多說,轉身,帶上了門。
大殿的後堂內,青衣男子挺直的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看著那縮在角落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女子,頭疼的撫了撫眉。他寧願主人把他推出去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想去面對‘女人’這種難纏的物種,更何況是一個這麼愛哭的女人。
更何況都半個時辰了,哭聲不停反大,這女子,當真是水做的嗎?
“你別哭了。”
手臂僵硬的抬起,遞過去一張乾淨的帕子。可男子的聲音似乎冷硬慣了,就算此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