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望這條命!我蕭家自古為將,哪怕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絕不會退縮!”
他抽出腰中的的長劍,銀白色的盔甲在燭火下更多了幾分迫人的氣勢。
“我若退一步,突厥必定跟進一步!這背後是長安,是我千千萬萬的大隋子民!今日我蕭望滴血盟誓,不破突厥,誓不回長安!”
鮮紅的血順著手掌流入地面,很快便溶進了腳下皚皚白雪中。
“不破突厥,誓不回城!”
“不破突厥,誓不回城!”
“臣等誓死追隨將軍!”
眾將士單膝跪地,洪亮的聲音齊齊響起,一束束火把在夜裡閃耀,染紅了整片天空。
而軍帳外,誰也未注意到那藏匿在茫茫的白雪後的兩個身影。
“瑾蘇,這樣真的好嗎?大哥知道了會怪我們吧!”
說話人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髮束白玉,身著銀色長袍,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開口時瞳仁靈動,嘴唇微揚,那稜角分明的臉龐還有著些許稚氣,正是一副活潑的少年模樣。
“有什麼好不好的,難道你想讓望哥哥被那些突厥人毒死啊,還是說你怕了他們不成?”
那被喚為瑾蘇的女子一邊盯著營帳前身姿挺拔的男子,一邊回應著旁邊的人。她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粉色長裙外一襲輕裘錦衣。烏黑的髮絲高高挽起,露出纖細柔白的脖頸,小小的翠綠珠子插於發上。彎彎的柳葉眉下兩顆烏黑明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纖巧高挺的鼻下是粉嫩嫣紅的唇瓣。許是近日趕路匆忙的原因,白嫩的小臉上還有些被風沙拂過的髒兮兮的痕跡。
“我說宇文成都,”女孩偏過頭來看他,“你不是一直號稱自己武功天下第一無人可敵嗎?那依你看,那突厥兵的麻袋裡裝著的到底是什麼毒?”
“你當我是江湖上測卦的老道士啊!”成都撇撇嘴道,“不過不管是什麼毒,他們碰上了我宇文成都,就都別想活得過今夜!”
想他宇文成都天性勇猛,自詡武功冠絕天下,是最激不得的苗子。而剛聽得瑾蘇這般的看不起,自然是要一展能耐的。
“果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瑾蘇無奈的搖頭,“怪不得宇文伯伯總是說你空有一身蠻力,那袋子一開,你我都已成了活死人,還拿什麼和人家拼?”
“那你有什麼辦法?”
“喏,”女孩手托起兩顆黑色圓粒,“這是我離京前師傅給的避毒珠,只是突厥部落的毒物定不同於中原武林,所以我也不確定這珠子能否剋制住他們。”
“不管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這宇文成都果真是個急性子,拿過瑾蘇手中的避毒珠,就往嘴裡送了過去。
“瑾蘇你快看!”
宇文成都指向前方的軍營。
只見那袋子裡的毒氣一釋放出來,隋兵已然倒下了大半。而那左右將軍雖是用內力封住呼吸來避免吸入毒氣,可這消耗的大量力氣卻也使其行動緩慢,腹背受敵。而唯一可以正常行動的就只有隋軍主帥蕭望。那內力之深,連自詡武功天下第一的成都也是佩服不已。
“看什麼看啊,還不趕快救人!”
瑾蘇惦念蕭望的安全,撕下裙上布料矇住面容便飛身而去。手腕的銀絲齊齊飛出,扼住突厥兵將的脖頸。粉裙被風揚起,捲起地上的白雪。另一手強勁的掌風掃射出去,瞬間便倒下了數十士兵。一旁的宇文成都也不甘示弱,銀色長。槍在月色下更顯鋒利,打的突厥兵連連退後,毫無還手之力。
頃刻中,方才還氣焰囂張的突厥兵將已屍橫滿地。
天已微亮。
圓月隱退,日光重新籠罩大地,蒼茫白雪中竟浮現了一絲暖意。毒霧漸漸散去,昏睡的隋兵也轉而甦醒。
蕭望看著面前這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