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豈容你在此放肆?”
墨衣男子手持玉簫,站在紅幔之內,面前正是那傾國傾城的女刺客。
眾侍衛見紅幔破落,一齊蜂擁而上,將兩人團團圍住。
“蕭大將軍果真是名不虛傳,您的玉簫劍法,問柳著實佩服的緊呢!”白衣女子巧笑嫣然,絲毫感覺不到被眾人圍攻的恐懼。
“你是何人?為何要刺殺我父皇?”問話者三十多歲的模樣,黃金束髮,衣袍富貴,濃眉星目,正是隋朝太子楊勇。
“真是好笑,我在與蕭將軍在講話,你又是以何身份打斷我們?” 女子朝他的方向輕輕一瞥,即便是蔑視的眼神,卻依然勾去了這太子的三魂七魄。
“你……”楊勇看著她嬌媚的面龐,竟是無言以對。
女子看著他吃癟的模樣,突地笑出聲,悅耳的聲音甚至讓眾人忘了她如今正是要對天子不利的冷血殺手,她眼波流轉,轉向一旁的蕭望,“你當真認不得我?”
“認得如何,不認得又如何?”男子聲音低沉,“白問柳,你可知刺殺皇帝是何罪名?”
“誅九族還是五馬分屍?”問柳笑著,眼底似乎還帶著隱隱的喜悅,“臨來的時候,我還和無歡姐姐打賭,賭你是否認得我。現在看來,倒像是我贏了。”
眾人聽著這女子的話語,心中雖有疑慮,卻不敢造次出聲,都在等待著聖上的反應。
“你來刺殺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要告訴朕只是為了求證朕的將軍是否認得出你!”
“刺殺你,自然是要你的命。至於來見蕭將軍,不過是問柳一腔執念罷了。”女子嬌笑聲中又好似透露著幾分狠厲,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蕭望半分,水眸是毫不掩飾的情愫,卻沒有一絲懼意。
文帝橫眉道,“你當真不怕死?”
“當然怕。”女子笑著,又向前走了幾步,直到離蕭望只半步之遙。
四目相對,問柳銀鈴般的笑聲突地響起,“我敢來,便自然想好了脫身之道,只是,怕是要委屈了蕭將軍。”
話音剛落,一小小的銀球便被擲於地上,一道刺目的白光發出,使得眾人睜不開雙眼,更看不到殿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白光散去,被重重侍衛包圍的兩人竟就那樣憑空消失了。空曠的大殿內,只留下女子夢呢的聲音。
——西域長生,無歡問柳。楊堅,總有一天,你要為二十年前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混賬!”
文帝重新坐回龍椅之上,語氣憤恨,“眾目睽睽下竟讓一女子這般輕易逃脫!還擄走了我大隋護國將軍,真是豈有此理!”
眾大臣被這一系列的變故驚詫不已,各個默不作聲,更不知如何回應這失一言便可能性命不保的大隋天子。
“宇文卿家,你可知這女子是何身份?”
“回皇上,”開口的人年近五十,兩條烏黑的眉目向上,聲音低沉有力,“西域有一組織,號長生殿,自三年前初出江湖,便一直與我朝廷作對。據臣所知,長生殿的左右副使一為無歡,一為問柳,兩人雖是女子,可功夫皆是深不可測。”
“長生殿……”文帝雙眸微閉,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耳邊似乎又傳來那幾百孩童啼哭呼救的聲音,滿目血光,他握住龍椅的手指又微微收緊。
“可知長生殿主是何人?因何要與我大隋為敵?”
“傳說,他終日以黃金面具示人。沒人見過他的樣子,因為見過的人,都被殺了……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地獄修羅。”宇文化及頓在此,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好個地獄修羅!”文帝聽到他這般說辭,心中只增氣憤,“朕就偏偏不信這個邪!”
什麼叫做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