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打擾我們。”他打斷了她,“我本來就沒意思要做。”
這句話無疑是打了剛才努力挑逗他的原麗子一巴掌,讓她在裡樹面前顏面盡失。
原麗子臉色難看,神情羞惱地站了起來。
她邁開大步,朝著門口而來。經過裡樹身邊時,她憤恨又幽怨地給了裡樹一記白眼。
第五章
氣憤離去的原麗子並沒有帶上門,而裡樹也不想關上門。
天知道跟這個野獸般的男人共處一室,會不會有什麼人身安全之虞。
突然,武陣走向了她。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快要凝結,她想動、想跑,但是她竟像被施了咒般的站在原地。
他慢慢地靠近她,兩隻熾熱卻又冷酷的眸子緊緊地糾纏著她。
他彷佛看出她眼底的不安及惶惑,露出了促狹又可惡的笑意。
她覺得他會對她做什麼,但她卻無法反應。她怕……怕他又像上次在拉斐爾那樣對她。
她曾在東歐直接面對武裝分子,但她記得自己當時並未感到害怕,可是這一刻,她竟顫抖著……
就在他幾乎快撞上她的時候,他稍稍移了下腳步,掠過她身邊。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男性香水味,而其中又交錯著原麗子身上的香味。不自覺地,她打了個寒顫。
他經過她身邊,輕輕地關上了門。
“你找我有事?”他站在她身後,聲音在她耳際燃燒。
她陡地一震,驚覺的倏地轉身。
迎上他如野獸獵殺食物般專注、火熱又冷漠的眸子時,她胸口一緊。
“你……”他唇角一掀,“你看起來很害怕。”
心事被一語道中,她既羞惱又心虛。
“放心。”他撇唇一笑,“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無禮的事情來,除非你願意。”
明知她名花有主,他還是忍不住對她說出這種曖昧的話語來。
他是渴望、期待著她的,不是那種腎上腺素激增時的渴望,而是靈魂深處的一種渴望。
他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這麼深刻、這麼複雜的渴望,但惱人的是……她已有了一個疼她、憐她的男人。
“你……你不該那麼做。”她聲線微顫。
他挑挑眉,不解地睇著她。
她眉頭一擰,咬了咬唇,“你不該當著我的面讓原小姐受屈辱。”
他忖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一勾,他笑說:“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沒打算跟她做……”
“請你不要把那個字說出來。”她羞惱地打斷了他。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那個字有那麼髒?難道你沒做過?”
她臉兒一熱,氣憤地瞪著他,“我沒你那麼……”
她該說他什麼?他是個成年人,又沒有強迫他人做出違反個人意志的事情,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他其實也沒什麼錯。
“你要進來時,早該有心理準備會撞見什麼。”他笑睇著她,“我想魚住應該已經提醒過你才對。”
“我……”沒錯,他的保鑣是提醒過她,但她沒想到會是這種事啊。
“是你不聽勸,才會撞見這種事,而原小姐也才會當著你的面受到這種屈辱,不是嗎?”
“這……”他的話似是而非,而慘的是……她無法反駁。
“好了,”他挑挑眉,直視著她,“你找我有什麼事?”
對喔,她來是為了“正事”,不是來跟他抬槓的。
“你為什麼要對下屬施壓,硬把該給別人的工作給了我?”她質問著。
“施壓?”他蹙眉一笑,“上司給下屬的是『命令』,不是『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