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夕顏殿的蘇婧瑤悠閒地躺在榻上,翻動著手中的書頁,看得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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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悅聽說君澤辰下朝回來後,滿心歡喜,立刻去了毓德殿找君澤辰。
安順見是她,微微躬身行禮,也並未阻止太子妃,畢竟殿下吩咐過太子妃可以隨意出入毓德殿。
凌悅走了進去,只見君澤辰正神情專注地自己下棋。
這是君澤辰多年的愛好,年少時只有父皇曾打敗過他,後來登基後與臣子也有過對弈,隨著歲月的流逝,他棋藝愈發精湛,鮮少有對手。
便有了自己下棋的習慣,下棋的時候,他彷彿將自己分裂成兩個人,執黑棋的時候,眼神凌厲,氣勢逼人,每一步都強勢出擊,攻擊掠奪。
執白棋的時候,神色沉穩,目光深邃,每一步都深思熟慮,內斂沉穩,步步為營,好似掌控全域性的軍師。
“阿澤。”
這個時候的凌悅在私下面對君澤辰的時候,親暱又毫無規矩,她直接坐到了君澤辰的對面。
叫出這聲久違的“阿澤”,聲音微微顫抖,心中都有些彆扭,因為總是能回憶起上輩子君澤辰對她的冷漠殘酷。
而這輩子凌悅也不會再對他投入絲毫感情,蘇婧瑤做得最對的一件事,那就是她永遠在清醒地算計君澤辰的感情,只為了想要的權勢。
凌悅也終於明白了,男人的愛就是鏡花水月,權勢才是保護自己的唯一利器。
“怎麼過來了?”
君澤辰眼皮都沒抬一下,目光依然落在複雜交錯的棋盤上,似在思索著下一步的走法。
凌悅根本不懂這些棋局的奧妙,但是她知道現在的君澤辰對她有求必應。
“阿澤,謝謝你,昨晚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對你的感情,才讓你不要歇在夕顏殿中,是我不夠懂事。”
“今日側妃來給我敬茶請安,她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子,是我心胸狹隘了。”
凌悅微微低頭,雙手不安地絞著帕子,眼神中透著刻意裝出的愧疚。
“而且側妃嫁入東宮也是因為我不能生。”
她的聲音愈發低落,肩膀也輕輕顫抖著,看著似乎非常愧疚難受。
君澤辰終於抬起頭看她,目光中帶著些些審視。
他知道凌悅善妒,否則上輩子他登基後寵幸后妃的時候也不會那般大吵大鬧,毫無教養。
現在東宮時的凌悅還沒壞到充滿算計,也還沒偏執到不可理喻。
可惜,終究會被後宮的爾虞我詐侵染,她的性子也十分不適合後宮。
也許,這輩子,在所有事情都未發生之前,他可以放她離開。
君澤辰眼底略帶複雜。
不過她現在能有這樣的變化更好,君澤辰自然不會反駁她。
作為太子妃甚至以後要做他的皇后,心胸狹隘就是她最大的毛病。
當初剛剛登基,朝政繁忙,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母后施壓要他綿延皇嗣,凌悅卻跑到乾清宮大吵大鬧。
君澤辰想到這裡,眼眸深處就不自覺地帶著隱藏的厭惡。
作為皇帝,就應該讓所有人畏懼,而不是一個女人都能仗著他的寵愛肆無忌憚。
凌悅見君澤辰沒說話,微微咬了咬嘴唇,默默給自己打氣,繼續大度開口。
“阿澤,我知道側妃是母后給你選來綿延皇嗣的,你的皇嗣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剋制自己的感情,阿澤寵幸側妃吧。”
她的眼神中努力裝出堅定和寬容。
新婚第一夜給了蘇婧瑤難堪就足夠了,這輩子她必須緩和和皇后之間的關係,只要皇后不讓君澤辰廢她,君澤辰不可能將她貶妻為妾。
更甚至只要蘇婧瑤懷孕,生下來也要叫她嫡母,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