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澤辰給她戴好,凌悅銀牙緊咬,腳步急促地走了過來。
果然,蘇婧瑤上輩子嫁入東宮就是各種裝模作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輩子她倒是在自己面前不再掩飾了。
“夫君,這鸞鳥代表了正妻,妹妹是不是太僭越了。”
凌悅沒忍不住,眼中冒著怒火,語氣質問。
她的目光盯著君澤辰,似乎在期待他能站在自己這邊,君澤辰難道沒看出來這髮簪的樣式嗎?
而君澤辰聽見凌悅的話,這才重新仔細看了下蘇婧瑤頭上的髮簪,剛想開口讓凌悅別太小題大做,別為了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蘇婧瑤卻瞬間眼眶泛紅,一臉委屈地準備將髮簪取下來。
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夫君,是我沒注意,只是覺得好看罷了,姐姐不要生氣,我不戴就是了。”
說完,她抬起手,動作輕柔卻帶著幾分決絕,就要取下發簪。
君澤辰見狀,連忙攔住了她的手,眉頭緊皺。
“悅兒,一個髮簪罷了,若是你也喜歡,便將整個攤販的首飾都買下,你隨意挑便是。”
蘇婧瑤作為側妃,其實是皇家媳婦兒,戴個鸞鳥圖案的髮簪也不算僭越。
凌悅看著蘇婧瑤楚楚可憐的模樣,上輩子她就是這樣勾引君澤辰的嗎!
但是凌悅也沒想到現在的君澤辰就已經開始偏向蘇婧瑤了,氣得心顫抖,衣袖中的手緊緊握住芙蓉花吊墜。
是因為她這輩子裝作大度,所以君澤辰便這般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夫君,是我小肚雞腸了,妹妹戴著吧,很襯妹妹的姝色。”
凌悅強忍著心中委屈,努力擠出笑容,可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君澤辰和蘇婧瑤似乎都沒看到一般,一個默默擦著不曾出現的淚,另一個則開口安慰。
“嗯,悅兒愈發懂事了,很好。”
君澤辰滿意地點點頭,神色稍緩。
聽到他的誇讚,凌悅只能勉強勾起嘴角,笑容僵硬而苦澀。
蘇婧瑤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君澤辰這手段簡直就是精通 pUA 之道啊,而凌悅也是個能屈能伸、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主兒。
此刻的蘇婧瑤幾乎已經肯定,凌悅絕對不是原書裡的那個凌悅。
她必定擁有著某段特殊的記憶,而在這段記憶中,蘇婧瑤無疑是她的死敵。
小說中前期的內容蘇婧瑤可是仔仔細細地看過的,凌悅在君澤辰登基之前還算得上良善,至少要害人的話絕不會主動去害。
原書裡的蘇婧瑤只能說她的死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
既然如此,原書裡的凌悅根本不可能對蘇婧瑤懷有如此深切的仇恨。
可蘇婧瑤嫁過來的第一天就分明感受到了凌悅莫名其妙的敵意,之後這種敵意更是有增無減。
凌悅身上必定發生過某些蘇婧瑤毫不知情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必然和蘇婧瑤有所關聯。
凌悅強壓下心中火氣。
到時候等新人入宮再讓她們來對付蘇婧瑤!
剛剛自己實在不該衝動地質問她,這般魯莽行事,也不知道有沒有讓君澤辰認為她之前的大度都是偽裝出來的。
到底還是太心急了。
凌悅匆忙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臉上重新掛上得體的笑容,隨即開口。
“夫君,時辰不早了,這條街也逛了不少,我們去那棵菩提樹下行花令吧。”
“嗯,走吧。”
君澤辰應了一聲,率先邁開步子。
蘇婧瑤默默跟在君澤辰身後,凌悅此時已然恢復了狀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君澤辰聊天,嘰嘰喳喳的聲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