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騙,不愧是單純善良的女主。
隨後,她迅速收斂起笑容,換上了純然無辜的眼神,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世上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妾是,殿下也是,妾不會怪任何人。只是,在這東宮,妾沒有相熟之人,不知以後,妾可否來找姐姐喝茶聊天。”
說罷,她稍稍一頓,又趕忙補充道:“妾會挑殿下不在的時候來的。”
“妹妹隨時可來找本宮喝茶聊天,棲鸞殿永遠歡迎妹妹。”
凌悅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善意。
蘇婧瑤的笑容愈發甜美醉人,只是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
她壓根就不信所謂的命運。
命運,不過是失敗者無聊的自慰。
她早就清楚自己會因聖旨而踏入東宮,這是她自主的抉擇。
在現代,她就厭煩極了小時候無助又可憐的人生,所以她自成年後,就不斷的往上爬。
來到古代,她本就是尊崇的世家女,然而皇權威懾,哪怕貴為一品大臣也難以逃脫皇帝的一句賜死。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做一個掌權的人,身為女子即便無法掌控天下,也要將掌控天下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要肆意妄為,她要志得意滿。
彼時,君澤辰身姿筆挺地站立在門口,將屋內二人的對話清晰地收入耳中。
昨晚她曾說會親自與凌悅解釋,他當時只當這是她的託詞罷了。
今早,她甚至還肆意地勾引他,在他看來,這更讓他難以相信蘇婧瑤是單純善良之人。
然而,她方才所言的那些話語,無論是親口解釋他昨晚並未碰她,還是堅定地表明不會破壞他與凌悅之間的感情,都如驚濤駭浪般衝擊著君澤辰的內心,令他震驚不已。
他清楚地知道世家貴女們最為看重的是何物,朝中大臣的夫人們,即便不得夫君的寵愛,也決然不可能將此宣之於口。
可是蘇婧瑤她……心思竟是如此豁達開闊。
這一生恐怕是他虧欠了她吧。
君澤辰不由地嘆息一聲,心中湧起一絲愧疚之情,但是他定會給予她一生的榮華富貴,以作補償。
主意既定,君澤辰邁開腳步,踏入屋內。
蘇婧瑤見太子進來,嬌美的面龐之上,驚色浮現,眼眸之中,更閃過一絲慌亂。
她趕忙起身,恭敬施禮:“妾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
君澤辰的嗓音不高不低,語氣平緩,其目光,亦是隨意地掃過她。
“阿澤,你怎的來啦。”
凌悅美眸之中,閃過喜悅的光芒,嘴角揚起歡快的弧度,滿臉皆是開心之色。
“你不是說想騎馬,今日馬場新到了一匹汗血寶馬,孤帶你去。”
君澤辰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溫柔。
昨日他與蘇靖瑤大婚,以免她傷心,今日才想著帶她去最喜歡的馬場,讓她不要傷懷。
凌悅聽得能去騎馬,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整張臉,都散發著激動的光彩。
“阿澤,你真好!”她的聲音中,喜悅難掩。
自入宮之後,凌悅每日皆在心中,默默懷念著在塞外自由賽馬的日子,這兩年礙於規矩,加上皇后對她本就不喜,她也只去過幾次馬場。
以前與阿澤在不打仗的閒暇之時,於塞外無拘無束地馳騁,縱情狂奔,是她生命中,最為幸福愉悅的時光。
君澤辰的目光似不經意般輕輕掃過蘇婧瑤,小女子微微低垂著頭,眉眼間悄然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忍,她終究也是無辜受累,深居東宮,難免孤寂,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