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追著臉譜來到王城一處小酒館。
裡面人不多,卻都是京都有名的幾個江湖人。
刺殺,行鏢,名器,就連蠻荒的人也來了。
殤在角落看到了臉譜,拎著虎頭走了過去。
有幾個眼尖的看到殤手裡的東西,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殤不搭理,只管將頭放在桌上。
臉譜也不驚訝,依然喝著手中的茶。
他們這些見慣了頭的人,就是放個人頭繼續吃麵也是常事。
“怎麼回事?”
臉譜的臉上難得有嚴肅的時候,他看了眼殤,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當時他剛進王宮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
王宮內的內衛如行屍走肉,看見他就像沒事一樣繼續行走。
除了王后的寢宮時不時有琴瑟之音傳出。
其他寢宮如地獄般死寂,他翻遍了整個王宮,沒有一個像樣的侍衛。
之前進去看到的侍衛統領,中將軍墨子初也不見人影。
禁衛軍更別提了,看守的人沒一個是活人,都是綠眼的怪人。
穿著禁衛軍的衣服,目光呆滯,最後他追著一個速度極快的人影進了靈銀閣。
他透過窗欞,看到那人影如鬼魅般變化成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躺在了床榻上。
不一會,一隻狗尾虎頭獸從另一邊窗欞鑽了進去。
“吃飽了?你這饞嘴的東西!”
狗尾虎頭獸搖著尾巴跳上床榻,親暱的在那女人懷中蹭著。
女人紅著臉抱著虎頭,臉譜看的噁心,推開門走了進去。
床榻上的女人看到有人進來也不驚慌,繼續和那畜牲親暱。
臉譜腳底生風一個健步到了床榻上,床榻上的女人一翻身將懷中的狗尾虎頭獸拋了出來。
畜牲得到命令,猙獰著利爪抓向臉譜的脖子。
臉譜一閃身回手一刀拍在畜牲的腰部,反腳將其踢飛轉身橫刺。
女人媚眼如絲,面露驚慌,裸漏的上半身來不及遮掩,臉譜瞬間面紅。
只一瞬間,女人手中的利刃已到臉譜的脖頸。
臉譜扶刀向後一仰,女人藉機躍起刺向臉譜胸口。
臉譜一轉手腕一檔一挑抽出身體。
女人正要落地,臉譜轉動刀柄拍出。
刀飛出將女人擊飛,臉譜追去握刀。
刀光乍現,猶如白晝,手起刀落,地上一灘汙血。
只留下虎頭狗尾的畜牲,臉譜揮刀去了首級便出了靈銀閣。
“那人跑了?”
臉譜點了點頭。
“在你手底下都能跑?”
臉譜翻了個白眼。
“唉,臭臉,你會翻白眼了。”
臉譜不搭理,突然說到。
“大秦可能要換天了。”
殤接了句。
“還有靖安王。”
臉譜搖搖頭。
“靖安王多年前就已經受傷,如今的他不是九黎宗主的對手。”
“你怎麼知道?”
“多年前我去邊關,一天夜裡,九黎宗主約了靖安王,兩人戰了一夜,雖然最後靖安王險勝,但是,九黎宗主也在他身上種下了九黎醉。”
“所以,九黎宗主才會用屍養寵,又從寵的身上吸取血汙,現在的九黎宗主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靠身體行走的人了,整個大陸,若沒有什麼奇遇,九黎一統大陸指日可待。”
“即使沒有奇遇,沒有幽冥王,但是還有你。”
“我的生命在耗盡,幽冥王雖然給了我一百年的功力,但那是地獄的力量,每天的消耗是常人的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