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忙問:“出了什麼事?”
巧枝心神不寧,渾渾噩噩的,沒聽翠茗說話,轉頭欲走,“不行,我再去別處尋尋。”
“你這般無頭蒼蠅似地亂撞,讓別人瞧見怎麼想?”翠茗一把拉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巧枝都快急哭了,嗚咽道:“我還以為我家姑娘過來瞧花溪姑娘了。怎麼也不在啊?”
翠茗手撫了撫她的背,“慢點說,別急,府裡就這麼大,出不了什麼亂子的。六姑娘哪裡去了?”
“酒席沒散,我家姑娘便回來。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回來就躺到床上了。睡了兩刻鐘,我去耳房取水,留了鶯兒在屋裡照料,哪知回屋後,鶯兒和姑娘卻不在了……我們幾個不敢聲張,急急出來找人,轉了一圈平日姑娘們常去的地方都尋了,麗景軒我也去了,都不在,最後我才過攬月樓來看看……誰知,姑娘也不在你這裡。可別出了什麼亂子才好。這可急死人了。”
翠茗想起花溪讓她去打聽的事,隱約覺得自家姑娘似乎知道些什麼,沒敢聲張,又見巧枝心急,少不得安慰兩句,又說:“你們這邊再去各處找一遍,另外讓人趁早給大夫人知會一聲,免得真有個什麼閃失,賴你們隱瞞不報。”
巧枝哭喪著臉應了,謝了翠茗,急急跑去給大夫人報信。
翠茗返身回來屋裡。
“誰來了?”花溪剛喝了杯水,正將茶杯遞給彩霞。
“六姑娘身邊伺候的巧枝。”翠茗瞟了一眼彩霞,“勞煩姐姐給姑娘到隔壁樓裡婆子那邊,讓把醒酒湯再熱熱。”
彩霞知道二人有話說,點點頭退了出去。
翠茗將剛剛巧枝的話給花溪轉述了一遍。
花溪冷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沒忍住,動手了”
“六姑娘不是自己出去的?”翠茗忍不住好奇道。
“自然不是。”花溪摁了摁太陽穴,“這酒以後還是少喝的好,醉酒真不是舒服的事。我喝了半杯都走不動道,她喝兩杯還能起來麼?”
翠茗神色陡然一變,“您的意思是……酒裡有古怪?那六姑娘是被人擄走了?”
花溪點點頭,手指揉著太陽穴,心道,沒準在過一陣也醒了,只是不知她這回醒來會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乖乖準備嫁人?
翠茗幫著花溪按摩,“那姑娘可知是誰?”
花溪放了手,靠在軟靠上,“不曉得。過一陣估計六姐就有訊息了,到時候也就知道是誰了。”
翠茗不解,但也沒再問。
……
韻琳覺得頭疼欲裂,心想自己的酒量不至於這般差,怎麼沒喝幾杯便醉了。身子跟散了架似的,到處痠疼,還有今兒這被子怎麼這般沉?
韻琳伸手下意識地想要掀被子,不想胳膊抬不起來,手亂摸了一下,觸手確是溫熱……
這是什麼?
韻琳一慌,強迫自己睜開眼,隨即尖叫出聲,“你是誰?”
耳畔有人叫喚,都錦睜開了眼,便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正驚恐地睜大眼睛,對自己喝罵道:“混賬,你,你怎麼會到我房裡?”
都錦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褻衣落到了地上,再看床上的女子,卻是渾身一絲不掛。
都錦利落地起身穿衣,回想剛才的事,自己喝多了酒,然後到濱湖樓的客房休息,迷迷糊糊一陣燥熱,接著便感覺有人貼了上來……自己還以為是做了場*夢……沒想到竟不是一場夢。
床上韻琳也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低頭身上一片片青紫,身下被褥上一灘乾涸的血跡。
韻琳腦子一懵,“啊——”地驚叫一聲,“你,你……嗚嗚,這下怎麼辦?我還怎麼嫁人啊?”
都錦穿好了衣裳,看著韻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