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的衣服,將她們命名為小紅、小白跟小綠。
“神田小姐,我聽說了你的事耶。”小紅一臉的崇拜,“你好了不起喔。”
“ㄜ?”她的恭維一點都不真心,裡樹一眼就看穿。
“是啊,”小綠介面,“你短大畢業就加入人道救援紅織,是不是?”
“是……是的。”嗯,這小妞也只是跟她說說場面話。
“聽說你最近要出版攝影集,還要辦攝影展喔?”小白問道。
“是的。”她不知道該跟她們說什麼,因為她們三個都給她一種“假假的”感覺。
“我們一定會捧場的……”小紅眨眨眼睛,直盯著她,“請問你都拍些什麼啊?”
她微頓,若無其事地說:“隨便拍拍……”
“大部分都是什麼題材?”
“嗯……”她想了一下,“難民、貧童、各國救援團的團員,偶爾也拍拍屍體。”
她說得一臉稀鬆平常,但三名從小無憂無慮,生活在繁華熱鬧大都市裡的女孩全傻了。
“屍……屍體?”小白難以置信地問。
她點頭一笑,“沒錯,餓死的、病死的、戰死的都有……”
“什麼……”三名女孩面面相覷,一臉惶惑。
知道她也拍屍體,她們三人不覺背脊一涼,滿臉的憂心。
從她們臉上,裡樹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
她一笑,“放心,我不會把你們拍得跟死人一樣。”說罷,她徑自收拾起吃飯的傢伙,轉身就走。
“神田小姐,慢走。”負責公關宣傳的池田禮貌地一欠,“下次的工作時間,我會再跟你敲定的。”
“那就麻煩你了。”裡樹彎腰一欠,“再見。”
“再見。”
走出十號棚,她還是沒選擇搭電梯。
走到四樓時,她忽地想起自己落了外套。
“唉呀。”她懊惱地拍了拍頭,“真是粗心……”
轉身,她又爬上七樓。
還沒推開門,她就聽見幾個女生吱吱喳喳的談話聲。那是小白、小紅、小綠,還有公關池田。
“池田,”小白語帶不悅,“搞什麼東西?叫一個拍屍體的來拍我們?”
“就是說嘛,害我臉都綠了一半。”小綠附和著。
“你們以為我願意嗎?”池田哀怨地說,“她根本沒待過這一行,拍出來的照片不知道行不行呢。”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叫她來拍?”小紅問。
“我不是說了嗎?”池田一嘆,“她是上面交代要好好配合的……”
“上面?”小紅疑惑,“不過這真的太離譜了,我以為你會找那個當紅的攝影大師筱崎平二來幫我們拍呢。”
“本來是打算叫他拍的,但是上面開了口,我能怎樣?”池田無奈地嘆道。
“真是討厭,不知道她會拍出什麼東西來……”
“其實你們也不必太擔心啦,”池田安撫著她們的不滿情緒,“她的作品在國際上小有名氣,而且最近還要出版攝影集呢。”
小綠輕哼一聲,“有什麼用?你沒聽她說嗎?她說她專門拍一些難民、貧童跟屍體的照片,想起來就毛毛的……”
聽見她們的這番對話,裡樹不覺有點難過。
要不是為了錢,她不會受這種鳥氣,更不需要看這些人的虛偽臉色。
如果可以,她很想現在就衝出去,然後把她剛才所拍攝的底片統統拿回來。
但是,她不能那麼做。不只因為她需要收入,也因為這工作是熱心的望月幫她ㄠ來的。
可是,接下來她聽見的事情,更是教她震驚——
“池田,”小白問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