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他們走上了移動的旋轉樓梯,走入了圓形的辦公室。他不知道他預料自己會看到什麼:這屋子現在也許被罩上了一層黑布,也許,甚至鄧布利多的屍體就躺在裡面。事實上,這屋子與幾小時前哈利和鄧布利多離開時完全一樣:銀光閃閃的樂器在細長腿的桌子上颼颼地飛著,呼呼地轉著,格蘭芬多的寶劍在玻璃盒子裡反射著銀色的月光,分院帽在桌子後面的書架上端放著。但是福克斯的棲木現在是空的了;他現在依然在廣場上空悲鳴著。一個新的肖像畫已經加入了霍格沃茲已故校長的行列…鄧布利多在桌子上放的金色畫框中酣睡著,他的半月形的眼鏡掛在他彎曲的鼻樑上,看上去平靜而安詳。
凝視了這幅肖像畫一段時間後,麥格教授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就好像是給自己包上一層鋼衣(?made an odd movement as though steeling herself),然後她繞過桌子看著哈利,她的臉拉得很長(?her face taut and lined)。
“哈利,”她說道,“我想知道今晚你和鄧布利多教授離開學校後做了什麼。”“我不能告訴您,教授”哈利說。他已想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並已準備好了他的回答。當時就是在這裡,在這間屋子裡,鄧布利多對他說不要把他們的課程的內容告訴赫敏和羅恩以外的人。
“哈利,恐怕你們做的事很重要吧。”麥格教授說。
“是的,”哈利說,“非常重要,但他不想讓我告訴任何人。”麥格教授瞪著他。
“波特”(哈利注意到了麥格教授對他稱呼的改變)“由於鄧布利多教授的死,我想你應該意識到形勢已經有所改變——”“我不這麼想,”哈利聳聳肩,說道,“鄧布利多從沒說過如果他死了我就可以停止遵守他的命令。”“但是——”“有一件事您必須在魔法部的人來之前瞭解到,羅斯默塔女士被控制了(under the Imperius Curse原諒我吧,我忘了這個咒的中譯名了),她在幫助馬爾福和食死徒,這就是那條項鍊和毒酒是怎樣——”“羅斯默塔?”麥格教授懷疑地重複道,但在她本想繼續說下去的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Sprout教授,Flitwick教授和Slughorn教授走了進來,海格跟在他們後面,他還在痛哭著,他巨大的骨架因極度悲慟而不停地顫抖著。
“斯內普!”Slughorn突然喊了出來,他看上去是最受打擊,最蒼白,最激動的人。“斯內普!我教過他!我想我認識他!”但其他人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一面高牆處傳來:一個灰黃臉色的留著短黑鬍鬚的巫師剛剛走進他的空畫布。
“Minerva(麥格教授的名字),魔法部的人隨時可能到這裡,他們已經從部裡離開了。”“謝謝你,Everard,”麥格教授說,她很快轉向教授們。
“我想在他們來之前和你們談談霍格沃茲發生的事,”她快速地說,“在我看來,我不確信學校明年還能開學。學校校長死於我們的一個同事之手,這是霍格沃茲歷史上的汙點。這太可怕了。”“我確信鄧布利多會希望學校依然開學,”Sprout教授說,“我想只要有一個學生想來上學,學校就應該繼續為學生開放。”“但我們還會有一個學生麼?”Slughorn邊說邊用一塊絲制手絹擦著他的充滿汗水的眉毛。“家長們寧可他們的孩子呆在家裡。我不能因此責備他們。在我看來,我不覺得霍格沃茲比其他地方更危險,但你無法強迫母親們也這麼想。她們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夠團聚,這想法很正常。”“我同意,”麥格教授說,“無論如何,說鄧布利多從未想過面對霍格沃茲解散的情形是不對的。當密室被再次開啟時,他就曾經想到過關閉學校——我必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