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冰山給凍出來的雞皮疙瘩,她沒好氣地瞪了笑得賊兮兮的賈富貴一眼,明明是這個死妖孽招惹的麻煩,為毛遭罪的人卻是她?
恰好荷兒推門進來,看見百里宸竟然出現在包廂內,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忙對他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百里公子。”
那天吉祥拉著如意去賠罪,她也跟去了的,自然知道這位冷冰冰的俊逸公子是什麼身份。
“免禮。”百里宸回頭對她揮了揮手,接著走到桌前,拉開把椅子坐了下來,桌上頓時呈現三足鼎立之勢。
荷兒忙謝過起身,悄悄呼了口氣,這位百里公子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不愧是京城來的皇商啊。
來到吉祥身後站定,察覺到三人間略顯詭異的氣氛,她低下頭不敢說話,心裡卻開始為自家小姐擔心起來。
那位未來姑爺本就是個看不透的人物,現在還加上這位氣勢驚人的百里公子,小姐啊,你一定要挺住!
吉祥可不知道荷兒在擔心什麼,不過她也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微微蹙了蹙眉,看向百里宸,問道:“百里公子怎麼獨自來酒樓?那位霓裳姑娘呢?”
她可不會傻到以為兩人是偶遇,梧城酒樓多的是,這裡距離他所住的客棧又遠,再順路也不會走到這裡來,何況他是直接推開包廂門進來的,即便她蒙著面紗都立即認出她,擺明了就是知道她在此。
不用想都知道,必然跟賈富貴一樣,在甄府那安了眼線。
只是她不知道百里宸為何來找她,兩人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那次見面的氣氛並不好,她可不會天真到以為這個冰山對她一見鍾情、難以忘懷了,他身邊可是早有霓裳那個美人兒了。
百里宸拿起一個沒人動過的乾淨茶杯,自顧自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問道:“甄大小姐為何獨獨問到霓裳?莫非你還在介懷當日之事?”
“百里公子多慮了,當日是舍妹有錯在先,小女子護妹心切,這才使了些手段推卸責任,還望公子莫怪。”吉祥客套而疏離的說道。
百里宸不在意的搖搖頭,“在下豈會責怪?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只不過甄大小姐的急智倒是很令在下欣賞,不愧是能想出買玉器送購物卷這般高超手段的人。”
吉祥心內一凜,面上卻裝傻道:“百里公子說笑了,店鋪之事向來都是由我爹打理,我不過是無知女子,哪裡懂得這些。”
百里宸卻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抹深意。
賈富貴不舒服了,他是知道甄府有宴請過百里宸的,也打探到了百里宸的身份,但是卻不知道當日在甄府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聽百里宸的口氣,是在懷疑甄府店鋪現在的改革是吉祥的手筆,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當日在甄府吉祥露了馬腳?
不該啊,吉祥算是謹慎之人了,不可能那麼容易被人抓住馬腳,難道是因為自己放出的訊息讓百里宸對她起了疑?
不著痕跡看了百里宸一眼,當看到他望著吉祥的眼神裡面的興味時,賈富貴的眼神閃了閃。
他開始有些後悔了,早知這樣,他當初就不該為了試探吉祥,而把她接下京城富商那單生意的事情放出去,雖然他試探的目的達到了,卻招來了一匹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測的狼。
賈富貴是個自己不舒服了便不會讓別人舒服的人,於是將摺扇開啟,一邊輕搖著,一邊對百里宸道:“沒想到百里公子還是惜花之人,從京城遠道而來也不忘帶著紅顏知己。”
言下之意,你丫就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出門還要帶著暖床的。
百里宸不帶任何情緒的回望他一眼,淡淡地答道:“說起惜花,在下就不如賈大少了,整個梧城誰人不知怡紅樓是大少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