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有些冷然,更多的卻是倦意。
冷風刺骨,刮痛了臉頰,把原本一顆顆玲瓏剔透的心,刮的一片狼藉,破舊不堪。
故土年少(6)
一路狂奔出府,不顧侍衛的好言相勸,如陌掩面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不必擔憂我只是……需要靜一靜……”前腳跑出了大門,後腳宇少卿便走了出來,臉色蒼白,步履穩健的他搖搖頭示意侍衛不必驚動父親,便也匆匆離去。
因是二更天,所以人煙稀少,偶爾有幾個過路的百姓。蟬鳴的厲害,瘦弱的身影在幾束幽雅的月光下顯得清瘦,飛蛾撲閃著蒲扇般的翅膀圍繞在燈火下,執行著一次次的無果的飛蛾撲火。
宇少卿那個傢伙為什麼自己不說出來,劇毒已然深入骨髓,被毒掏空的身體,最多活不過三五年華?是怕自己擔心?那個笨蛋!其實如果她不知道被矇在鼓裡,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可笑的是這些年自己竟然從未發覺或是有辦星疑惑過。竟然一直傻傻的認為那是先天性不足……
什麼揚言要保護宇少卿那個笨蛋,原來一切只是空話,只是謊言?現在再說什麼,是否以晚?
笨蛋笨蛋,你才是個笨蛋!
現在我只求你,不要有事。
手背上忽的變的溼潤,理智逐漸清醒開始恢復,如陌才發覺原來自己已經哭了好久,比起這些,她更不想失去宇少卿這個人!
“嗒——嗒嗒――”馬車朝如陌揮霍而來,鞭子揚起塵灰陣陣。迷的眼睛生疼,如陌猛的轉過身,下意識的想要不顧一切的躲開,狠咬著牙床。
黑夜將黑色的馬車層層包裹,融合成一個整體,彷彿將一切都拉入黑色漩渦中。有著詭異般的色彩。
黑色的馬車瘋狂的朝如陌駛來,絲毫沒有剎車的猶豫,車上揚鞭打馬的黑衣人朝著如陌獰笑,一種從心底的恐懼感肆虐壓迫的蔓延全身,腳彷彿灌了鉛一樣,重量猶如千斤。
縱使如陌已經長大成人,長成十六歲的女子,但依舊迫使她忘記了逃跑的念頭,不!不對這不是單純的失手而是……有人要殺她!被馬車撞一下,不死也殘了可是這又為了什麼?明確了這個念頭,如陌四處搜著可以躲避的東西。
沒有……
竟然沒有呢……
眼睛滑過一絲黯淡,諷刺的笑著,今天必死無疑了嗎?可是,她不想,真的一點都不想,望著漆黑的道路,面如死灰。
“如陌?”輕飄飄的從遠處傳來一句很溫柔的呼喚,影子長長的,白衣勝雪,看樣子很是俊美無雙。
“少卿?不,不要,你不要過來!”如陌心中莫名的滑過一絲安心,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宇少卿一但趕過來,必將和她一起死無疑,她不願讓他冒這個險,起碼……她死了,他會為她報仇……
馬車上配帶著面罩的黑衣人也敏銳的注意到了遠處的宇少卿,暗自感慨:嘖,那個人可是個不錯的對手呢,同時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可惜這個女人今天必死!
想著便加大了手中握韁繩的力氣,加快了速度,野馬像脫了韁一般,極快的向如陌駛去。
“砰——”的一聲刺穿耳膜,血花四濺,溫熱的血液濺到了如陌白哲的臉上,順著臉上的輪廓流下,滴在地上,彙整合花。殘影掠過,如陌一瞬間腦袋呈空白繼而狠狠的愣住了為什麼不疼?或是說這……不是她的血,那麼是不是馬車中間停住了,未曾撞過來!抬頭望去,宇少卿頎長的身影擋在瞭如陌的前面,黑色的髮絲彷彿被血浸過,更添一抹妖嬈無雙,全身閃著絲絲冷冽的血光。
“笨蛋……你沒事……就好。”宇少卿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很清楚的讓如陌聽的一字不差,嘴角含著笑,卻顯得無盡蒼白,一顆心臟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衰老。
“對!我沒事,所以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