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好到哪裡去?我告訴你,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還好意思和我吵?”沈年指著沈初藍對凌蘭說道。
凌蘭循著沈年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沈初藍所站著的位置。
也許是一時衝動急紅了眼,也也許是她原本就看沈初藍不爽,竟然就這樣硬生生地把她從樓梯口推了下去!
沈初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啊!”隨著一聲驚呼,沈初藍直直從床上做了起來,她大喘了幾口粗氣,然後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
“醒了?怎麼樣,還難受嗎?”耳邊傳來安澤熟悉的聲音,他看向沈初藍的眼神中滿是擔心。
“不了。”沈初藍慢慢平靜下來,看到床邊的安澤,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很慶幸,她的身邊,還有他在!
“你怎麼這麼傻,不就是一個破花盆嗎?答應我,以後都不可以做這麼蠢的事情了,知道嗎?”安澤看著眼前的沈初藍,想罵卻又罵不出口,只得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好。”以後,應該也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吧。
沈初藍摸了摸安澤有些扎人的鬍渣,開玩笑道:“真髒,不知道整理一下自己呀。”儘管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小沒良心的,居然嫌我髒,我還有更髒的,你要不要試試?”安澤見沈初藍能開玩笑了,便也就放寬了心。
他故意這麼對著沈初藍說道。
“我睡了多久了?”沈初藍記得,那天她從大廳裡逃出來之後,天就已經有些黑了,後來又拖了些時間,而現在看窗外,太陽當空照,應該是正午。想來也是睡了有一段時間了。
“三天了。這麼冷的天,你居然也能往河裡跳,你想讓我說你什麼?是該說你勇敢好呢,還是應該說你蠢?”阿澤口氣有些無奈,卻也掩蓋不住那抹擔心,他揉了揉沈初藍的腦袋,又嘆了口氣。
“當然是勇敢!好啦,不要嘆氣啦,再嘆就成老公公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要你哦!”沈初藍坐在床上,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敢!”安澤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朝著她揚了揚手。
繼而又問道:“餓不餓?”
“餓!”沈初藍想都沒有想,就說了出口。他不提倒還好,一提還真的有點兒餓了。她眨巴著眼睛對著安澤說道。
安澤抿了抿嘴,輕笑一聲:“等下。”說著,便伸手將保溫杯裡的粥倒了出來。
沈初藍看著安澤的樣子,收起了笑意。夢中的一切,至今還歷歷在目,她想和安澤說,卻又不想和他說,這是怎樣矛盾的一種心理!
到底該不該說,既然他們是夫妻,就不應該要隱瞞的不是嗎?可是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有些難以啟齒,她甚至都不想提起這件事。
她不明白,為什麼爸爸要趕走媽媽,為什麼要騙她說媽媽已經死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她不知道媽媽是不是死了,她只知道,從那次分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了。
可是從前的那個夢裡,她夢到了在一個十字路口,媽媽被車撞了,這這樣倒在了血泊中,慢慢地,慢慢的,沒有了聲息。
她到底該相信什麼?或許,她應該相信她的媽媽沒有死,甚至一直在暗中看著她,看著她成長,看著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儘管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她卻實在忍不住會有這樣的想法!
“回魂了回魂了,想什麼呢?”安澤好笑的看著沈初藍,然後用勺子在碗裡舀了一小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了沈初藍的嘴邊。
沈初藍看著安澤,張開了嘴巴。粥很稠,吃起來略帶了些甜味。
“在想你怎麼這麼好看呀。”終究,沈初藍沒有說出口,她半開玩笑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