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說出這話時風輕雲淡!要麼就是心理素質夠高,要麼,就是有這個實力足矣讓他在這裡說話!
安澤抿嘴,正想說話,卻見沈初藍扯了扯他的衣角,繼而聽見她溫和的聲音:“蘇先生,難道您會在沒有慎重考慮的情況下做生意賠光了之後還洋洋得意自己有多麼果斷嗎?”
蘇瑾將目光從安澤身上移到沈初藍身上,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儘管這句話並不怎麼中聽,不過這個女人倒是挺中意的。
安澤聽見沈初藍這句話,也饒有興味的偏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心裡竟有些開心。上次在爺爺壽宴上看見她盯著蘇瑾看,原以為她……
“哈哈,蘇先生,初藍年輕說話沒有分寸,還望蘇先生海涵啊。”安老爺子對沈初藍的讚賞自然好不了。
安家的面子工程要做到,因此就算剛才蘇瑾這麼說話,他們也不能反駁。但沈初藍不一樣,她只是個小女子,不懂什麼生意上的事,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想來蘇瑾也不會說什麼。
“安老說笑了,安少夫人這麼可愛,我怎麼會生氣呢?”蘇瑾說話時,餘光瞟向沈初藍,只見她正端坐在安澤身邊,脖子上不倫不類圍著一條棕黑色的圍脖。
說話倒是挺有趣,只是這打扮……
“哈哈,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蘇先生,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吧。”安老爺子起身,擺明了的逐客令,但客套話確實少不了。
“不用了,今天叨擾了。改天再來拜訪安老,詳談水墨這麼案子。”蘇瑾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安老爺子是什麼意思。今天想必也談不下去了,那便改日吧。
“好,改日一定詳談。蘇先生慢走。”
沈初藍和安澤也禮貌性的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想親自送蘇瑾出去。
“留步。改天再來拜訪。”蘇瑾微微俯身,然後出了門。
“爺爺,那我們也先上去了。”安澤向安老爺子打了個招呼,不由分說拉著沈初藍就上了樓。
安老爺子看著兩人上樓的背影,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
嘆了口氣,暗想道:哎,水墨是個大頭,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沈初藍被拉近房間,這個男人力氣很大,拖著她就走,不小心扯到脖子上被毛毛抓出來的幾條血印子,不自覺:“嘶……”了一聲。
安澤很明顯聽到了這句並不大聲的呻吟,皺著眉頭轉身,目光停在她用手捂著的脖子上。
“脖子怎麼了?”安澤語氣認真。
“沒怎麼。我先去洗澡了。”說罷,沈初藍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就要走向洗手間,卻被一股剛勁的力道大力拉回來。
沈初藍憤怒的轉頭,狠狠瞪了安澤一眼,努力想掙脫那隻被他握在手裡的纖細柔荑:“你弄疼我了!”
安澤也並不說話,只是坐在她身邊,動手拿下她脖子裡的圍脖。動作卻不似剛才那樣大力,而是輕手輕腳。
也許是因為從小嬌生慣養,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他做這些事並不熟練,反而有些笨手笨腳。
不知怎麼,沈初藍竟破天荒的沒有反抗,而是隨著安澤笨手笨腳摘下她脖子裡的圍脖。
安澤小心翼翼拿下圍脖,又將裸著的餐巾紙撕下來,誰知餐巾紙合著鮮血已經粘到了一起。他眉頭緊鎖,語氣有些不悅:“傷口很深,為什麼不去醫院?”
“一點點小傷而已。我又不是金子做的,蹭掉一點還要去補上。”沈初藍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麼,對著安澤竟沒有陌生感,就像是對待丁夢容那般自然。
“你倒是看得開。”安澤無奈搖了搖頭。她果然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換了別人,想必早就叫喚著疼,也就她還能開玩笑說自己不是金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