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瀾川側頭:「偶爾。」
葉檸:「嗯?」偶爾?
為什麼是偶爾?
駱瀾川沒答,坐直,靠著休息椅後塗了綠色塗層的牆,轉過頭,問葉檸:「還打嗎?」
葉檸爽利道:「打啊。」
起身。
不過葉檸的球技實在一般,體能相較男性也有較大的差距。
駱瀾川讓著她,讓了可能有七八成的氣力,她還是打得滿場亂跑、頻頻撿球、氣喘吁吁。
但葉檸這人有一個好,那就是性格開朗外向,不扭捏,有時候像個男孩兒。
她看駱瀾川都讓自己了,她還打得那麼次,非但不氣餒,反而被激出了勝負欲。
「再來!」
她還就不信了。
連打了半個小時,旁邊場地的夫妻休息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葉檸一次都沒停過,一直撿球一直打,打得渾身是汗,頭髮都濕了。
「要不要休息下?」
還是駱瀾川提醒她歇一會兒。
「不要。」
葉檸愈挫愈勇,打多了,不但姿勢變得專業,眸子裡都燃起了不服輸的光。
駱瀾川看著她,像看著一隻跟老虎賽跑的兔子,唇邊禁不住浮起了笑。
葉檸隔著網,看到駱瀾川笑了,起先都沒反應過來,還納悶,問:「你笑什麼?」
她打得也沒那麼差吧?
「沒。」
駱瀾川又笑了下,發球。
葉檸接球,打了兩個來回,才忽然反應過來,球都不接了,瞪著眼跑到球網前,盯著那頭的駱瀾川,一臉欣喜道:「駱瀾川,你笑了啊?」
她彎腰從球網下越過去,走向駱瀾川,剋制不住一臉驚奇,又欣喜地重複了一遍:「駱瀾川,你笑了啊?」
駱瀾川臉上的笑收了回去,但笑意不減。
他見葉檸球都不打了,一臉興沖沖的過來,好笑地問:「這有什麼值得新奇的?」
葉檸一臉理所當然:「值得啊,當然值得。」
走近,她睜著一對漂亮的大眼睛,長睫忽閃忽閃的,說:「你不知道,你平時都不笑的。」
可駱瀾川卻想說,他現在看到葉檸就想笑。
「累了嗎?」他道。
「打了很久了,休息會兒吧。」
他越過葉檸,走向擺在場地另一頭的休息椅。
經過葉檸的時候,很自然地接過了葉檸手裡的球拍。
兩人坐下,休息了一會兒,灌了幾口水。
葉檸背靠著牆,轉頭看著駱瀾川,話多的說道:「你知道嗎,高中那會兒我就在想了,你這到底是什麼性格啊,怎麼能那麼淡定那麼冷啊。」
下一句:「我甚至想過,你看喜劇片的時候是不是也不笑啊?」
給駱瀾川聽樂了。
他亦靠著牆,和葉檸之間隔了只有一個人的距離,擰開水,仰頭喝了幾口,放下,邊擰上水邊道:「從小就這樣。」
又道:「有時候會笑,心裡笑。」
葉檸大咧咧道:「你還是臉上笑吧,臉上笑起來多好看啊,心裡笑,別人又不知道。」
駱瀾川微偏了些頭,注視葉檸,瞳孔在室內場館的燈光下,是漂亮的琥珀色。
他問:「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
葉檸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因為快樂是會傳染的呀,你高興了,你身邊的人就會高興,他們高興了,也會反過來感染你。這樣大家都快樂,很好呀。」
駱瀾川看著葉檸,唇角淺淺的牽動了一下,像有話要說。
葉檸:「嗯?」
駱瀾川默了片刻,啟唇道:「就像你?」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