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那火猿氣得暴跳如雷,卻拿綠袍無可奈何。火猿眼力不弱,自然發現綠袍身邊還有一隻水猿。那水猿它也認得,不就是一直覬覦水火蓮的那隻水猿麼。此時看到老對頭站在綠袍身邊,哪還不知道是水猿把綠袍等人引來此處。
水猿看到身處地火之中的火猿,頓時露出得意之形,對著火猿一陣手舞足蹈。只把那火猿氣得吱吱亂叫,卻不敢離開地火上來。綠袍在旁看著有趣,饒有趣味地問水猿:“你與那火猿認得麼?”
水猿聽到綠袍發話,嘿嘿一笑答道:“怎麼不認得!都是多年的老對頭了,當初我發現此處有一株靈藥的時候,曾要去摘取,卻被這貨給阻攔住,我們倆打了一場,因它身處地火中,我身處水中,它也不敢離開地火,我也不敢進入地火,我二人便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得誰!”綠袍聞言心下了然,這水火蓮對於水猿與火猿二者俱是難得的靈藥。若是能將此水火蓮整朵服用,經過一番水火調和,陰陽相濟,自身功行便能跟上一層,日後水火相剋之性就能減弱許多,火猿也可來到水中,水猿也能不懼火焰,於自身乃是真正的奇珍。
綠袍看著火中氣得手舞足蹈的猴子,周身裹著烈焰。看它情形似乎將那恐怖的地火之精當做洗澡水了,絲毫不懼地火之熾烈,若是尋常的散仙沒有好的護身法寶,被這地火沾到身上,頃刻間便要化作灰灰,這猴子能將地火當做洗澡水,看來著實不凡。這火猿看著似乎比水猿要厲害一些,水猿雖說善於控水,卻無法借水遁形,這火猿身處火焰之中,卻能借火遁形,綠袍也不好下手捉它。它若見勢頭不對,只需借火遁形,順著海眼潛入地肺,綠袍絕計無法捉住它。
綠袍也不去管它,看了看手中水火蓮,手中水火蓮被綠袍連根一鍋端,水火蓮看著黑紅間雜,蓮瓣內呈黑色,蓮瓣外呈現紅色,蓮瓣團團簇擁,中心是一枚大蓮蓬,蓮蓬上生了十餘顆蓮子。
綠袍對身旁眾人說道:“我取靈藥煉丹,卻不能將此奇珍斷根,卻要重新種下,也好為後人留個珍寶,諸位看如何?”眾人俱都讚歎綠袍心善,對於此事自無不可。
綠袍伸手拈出三枚蓮子,對著火海屈指一彈,一道青碧光芒裹著三枚蓮子落入火海,霎時間,三枚蓮子經萬木母氣催發,在火海中生根發芽,長成一株含苞待放的水火蓮。不過這三株水火蓮的氣息要弱了許多,還需經過地火與深海無數靈氣孕育才能開花,眾人默默估算一番,大約需要三百年時間這三株水火蓮才能長成與母株一般的靈效。
看到綠袍重新再海眼中種下三株水火蓮,那火猿脾氣稍稍收斂一些,若是能守好這三株水火蓮,日後說不得還有得道的時日,不過到底是宕延了時日,日後成道難免有些波折。到底也是修行千餘年,也見識過許多厲害的修道人的手段,火猿見到綠袍又往海眼中栽了三株水火蓮,便放棄追究綠袍採摘走即將成熟的靈藥。只把手一抓,團團地火護著水火蓮往海眼中心去了,接著這隻火猿便遁入海眼中消失不見。
綠袍也不去理會這隻火猿,招呼眾人離開了海眼。既然採到重要的一味靈藥,許飛娘與曉月禪師自然心急,要去尋找下一種靈藥,三鳳姊妹也要回宮虔心修煉一番。
正在此時,水猿忽然喚住偷偷地拉拉綠袍衣袖。綠袍回首看它支支吾吾,顰眉問道:“怎麼了?”
水猿知道這位降服自己的仙人是個煉丹高手,水猿修行千年,在這海底乃是霸主一級的精怪,尋常海獸哪敢與它對上。它這千年來每每遇到靈藥許多都蒐集起來,移栽到這海淵之下,千年來攢了有許多靈藥,都是水猿從別處移植過來。它本擬採到水火蓮之後,待功行更進一步,便前往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