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步,“湛將軍有口令?把定王押解進京的人在哪裡?我與他當堂對峙!定王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就算龍溪的知府和提督死於他的手下,也必然是事出有因!”
童百溪頗不以為然,也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他側頭用一個眼神示意行刑的壯漢,壯漢立刻上前。“今天誰都不準動他,否則,殺無赦!”我轉身瞪向大漢,大漢一愣,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王妃休要阻擾大事!”
姜卓看了我一眼,搶先說道,“孤說過事情尚有疑點,太師便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和國是大國,並不是像東部小國一樣需要昊天的幫扶。相反,若善於打戰的明皇舉兵犯邊,對天朝並不是什麼好事。”
官員之中無人敢再言,默默地退到童百溪的身後。老傢伙本來牢牢地掌握著全域性,我一來,他似乎失掉了先機。
“王。”他仍沒有死心。
但姜卓的態度忽然強硬了起來,不顧他的勸阻,把聶明磬先行收進了天牢。最後,姜卓吩咐了言默一番,言默先行離去,我被他強行抱出了陰暗潮溼的天牢,一路上他疾行如風,冷著臉,好像很生氣。我心裡是極怕他發火的,可自知做了錯事,便乖乖地不說話。
我們很快地回到了逐日宮,阿仕跪在殿上等待處罰,他把我放在地上,負手走到了書桌旁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們都嚇了一跳。
“王妃有孕在身,還請陛下處罰奴婢就好。”阿仕俯身磕了個頭。
我忙說,“要罰就罰我,跟阿仕沒有關係!”
“戚璟萱!”他幾步走到我的面前,抓著我的手腕惱火地喊道,“你真以為我不捨得罰你了是不是?!我非把你關起來,讓你好好反省一下不可!”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眼冒金星,但還是倔強地說,“我不能放著聶明磬不管,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什麼打算,因為你都不告訴我。可無論你跟泥鰍在謀劃什麼,我都不能袖手旁觀!你要罰我,我也不後悔!”
“你!”他揚起手,我終於支撐不住,歪倒在他懷裡。
“阿寶!”他一驚,連忙抱住我,臉上的怒火煙消雲散,“快告訴我哪裡不舒服?阿仕,馬上去把太醫院的當值太醫全部招來!”阿仕一邊應著聲,一邊匆匆地跑了出去。
看著他緊張的神色,我放下心來,虛弱地笑道,“你不生氣了?”
他把我抱回寢殿,小心地安放在床榻上,嘆了口氣,“阿寶,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要保護你和寶寶,就必須做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是你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沒有告訴你。”
“卓,童百溪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他有些訝異,但隨即說道,“其實王朝大戰之後,童百溪像一股隱形的力量,制衡著五部卿,而泥鰍是牽制他的唯一力量。父王留下的老臣,大都奉行著古訓,我也曾幾次想要革新,都遭到他們的強烈反對,泥鰍這才想到要在朝堂注入新血。童百溪肯妥協,也是因為他對童夢蝶有期望。但你是他算不到的那個意外,如若你是尋常的女子,他會無所顧忌地用各種方法打壓你,但幸好你是阿七的女兒,阿七在軍中的威望很高,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摸著他的臉說,“他不敢動我,還有一個原因是你,對不對?”
“是,我愛你,用我的全部愛著你。阿寶,有了寶寶之後我才知道,你在我的心中,早已經重過了山河。”他盡在咫尺的臉,像一塊吸附力極強的磁石,我吻上他的嘴唇,纏上他的舌齒,恨不得把他口中的一切都裹挾入腹,“我愛你,我也愛你。”
我好想告訴你,其實我的夢中一直有一匹長著翅膀的馬兒。那一年你把你的手伸向我,帶我離開夢碎之地,我在你的馬背上感覺到了飛翔的快意。那一次我遠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