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四痛苦的皺著眉頭,他將隨身繩索拋給慎兒,慎兒會意,繩法準確的他,在第一時間將繩索套進黑蛇頭部,瞬間收繩勒斃了它。
“先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勢!”眼見慎兒對付猛蛇遊刃有餘,穆錚連忙卷高真四的褲管察看。
謝天謝地,幸而咬痕不深,黑蛇不是太毒,暫時敷藥後再下山治療尚且可以應付。
她迅速把刀傷藥草取一長截搗敷在他傷處,用採藥草的鋒刀劃開自己一截衣襬替他包紮。
真四看著她冷靜利落的動作,奇怪,現在他竟然不覺得痛了,反倒有閒情逸致欣賞她包紮的熟練手法。
她的頭髮好香,不知道是用哪個牌子的洗髮精,她的身上也好香,她有擦香水的習慣嗎?
“我們快下山吧,你的傷還要請醫生看看才行,最好打一劑破傷風……”說著,一抬眼,卻看到真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因為他古怪的注視而臉紅,他則因她突然抬眼發現他的注視而俊臉臊紅。
一旁提著毒蛇而來的慎兒,因這等進展而終於笑得有點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了。�
一回到金黃牧場,真四受傷的訊息立即從總管口中散播出來,理沙在第一時間飛奔到真四房間來探望。
“怎麼會弄成這樣?”看見穆錚親自為真四將膝下的藥草擦掉,她顯得氣急敗壞又莫可奈何。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的穆老師怎麼會跟他們父子兩個一起上山採藥?莫非他們早就約好了,是故意將她排拒於外的嗎?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早知道她早上就跟著穆老師一起上山。
慎兒將蛇提到她面前,遺憾地說:“肇事者在此,可是它已經無法回答你任何問題了,宮藤小姐。”
理沙大驚失色,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天哪!拿走開!”她討厭冷血動物。
“理沙,請醫生了嗎?”穆錚顯得憂心忡忡,她怕蛇比她想象中毒,因此當務之急還是請醫生來診斷才能放心。
“已經請了。”理沙不情願的撇撇唇。“家父母已經知道此事,並吩咐廚房燉補品來給東方先生,稍晚會親自來探望。”
“真是多謝宮藤先生、宮藤夫人的關切。”慎兒彬彬有禮地回應。
真四挑挑眉,認為一點都沒必要這麼小題大作,真搞不懂那個總管怎麼回事,叫他不要嚷嚷,他卻硬是弄得人盡皆知。
“總管先生是一片好意。”穆錚看出他的想法。
“你會讀心,萬能的穆老師?”真四反倒笑了。
現在他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傷口痛,想他十來歲便與他父親東征西討,打下一片江山,多次出入槍口火海,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點小毒傷又怎麼難得倒他呢?
穆錚輕揚眉梢。“你的七情六慾都寫在臉上。”
理沙不悅的皺起眉頭,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才一個上午而已,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她頓覺不安。
沓雜的步履聲在門外響起,總管領著提出診箱的平野雅則來到。
“平野先生,東方先生被毒蛇咬傷,麻煩你仔細察看他的傷勢。”穆錚將床沿的位置讓出,深諳藥草療效的她,並不能取代真正的執業醫生。
真四挑挑眉。“原來你是醫生。”
“理沙沒有告訴你?”平野雅則溫文的笑了。“也難怪,她一直不把我神聖的職業放在心上。”
“如果我不把你的職業放在心上,我就不會叫總管找你來了。”理沙輕哼。
這傢伙,還不快感謝她給他的機會。
平野雅則仔細察看傷口之後便動手處理,他溫文地道:“傷口不礙事,各位不必太擔心,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小姐,補品燉來了。”僕婦端來一盅剛燉好的補品,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