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畢竟人多,而且還有一位武藝不知深淺的高僧!”陳九德道。
“那爹現在打算怎麼辦?”語弦問道。
陳九德緊握雙拳,咬牙道:“儘早除之!不能正面交鋒,那就只能……”那濃眉大眼瞟向語弦,似乎在對語弦述說著一個陰謀。
語弦會意地點點頭,低聲道:“那明天就行動!”
那晚,兩人靜心策劃了一番。
次日清晨,父女倆早早起床,聚到一起,商議了一番之後,便開始易容,他們一邊準彆著易容的材料,塗染到自己的臉上,一邊口唸著《易容訣》。
一會後,父女倆易容完畢,彼此仔細打量了對方,滿意地點點頭。
陳九德呼語弦道:“洛雁…”
“哎?爹呼喊的語氣太生硬了,不夠親熱。你聽我是怎麼呼喊朱何的。”語弦怨道,然後清了清嗓音,再模仿著洛雁的聲音和語氣,呼陳九德道:“小何…”
“哈哈…爹明白了!”陳九德笑道,隨後改變了下語氣,再呼道:“洛雁…”那聲音還真想一名二十出頭的男子聲音,不愧是易容多年的老手了。
“嗯,現在差不多了!”語弦笑道,然後又模仿著洛雁的語氣說道:“小何,走吧,我們前往雲秀廟吧。”
原來,父女倆易容成了朱何和洛雁。
“洛雁”帶路,“朱何”跟隨,一人一馬,迎風疾馳,往雲秀廟奔去。
雲秀廟中,佛光普照。塵空等幾位大師正在安禪誦經。一陣陣冷風從門口吹進廟堂,弄得蠟燭的火焰一搖一晃。塵空大師的鬍鬚也被微風吹得傾斜,祥和的面容上似乎帶著幾許焦慮,他嘴唇微啟,道:“弟子們,今日邪風進廟,旭日被遮。對此異象,你們有何看法?”
安原大師緩緩回道:“這恐怕不是好兆頭!”
安流大師道:“據貧僧猜測,莫非今日又有客人要來?而且今日的客人和上次來的那位客人有些聯絡。”
塵空大師點點頭,道:“今日我等更要好生相迎,這位客人可非一般人也!”而這“相迎”二字又更讓人深感不妙。
安閒大師問道:“既然來者不善,那我等為何不做防患?”
塵空大師喃喃笑道:“既來之劫,早晚會來,今日雖防,可保明日?故而我們只需靜心安禪,劫難自會度過。”
幾位大師會意地點點頭,道:“阿彌陀佛…”
一會後,“朱何”、“洛雁”來到雲秀廟,他們畢恭畢敬地走進廟堂。而塵空等幾位大師依舊若無其事地念著佛經,敲著木魚,微閉雙眸。
“朱何”仔細打量了幾位大師,除了塵空大師以外,其他幾人他都熟悉得很。他心中震驚道:安原、莫閒、賀肅公、左君桑木、酒井冰流,你們果然都沒死!
他上前作揖道:“朱何拜見幾位大師!”
幾位大師這才睜開了雙眼,停止了誦經,站在他們身旁的兩人的確是朱何和洛雁,可很明顯的是,“朱何”和“洛雁”身上並沒看到天隕刀和無垠劍。
塵空大師依舊如往常一樣慈祥地笑道:“朱何,你來了啊?”
安流大師也如往常一樣關切地問道:“泉兒,朱何,你們回來了就好啊!貧僧還替你們擔心嘞。”
“洛雁”走近安流大師,親切地回道:“是啊,爹,泉兒當然捨不得爹啦,想多回雲秀廟來看看爹。”
安流大師感動地回道:“泉兒真好!你不是已經去東瀛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洛雁”遂牽起“朱何”的手,深情地回道:“還好小何把我追回來了。他找到我時,我還沒離開中原。”
安流大師微笑著看了看“朱何”,道:“何兒不錯,把泉兒追回來了就好,沒有辜負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