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人矮腿短都跟不上駱離。
駱離的斂息符一月一換,現在五月二十們了,效果已經有些弱,說道:“你在這裡等等我。”
翻身攀上一棵大樹,隱身枝葉裡,從包裡拿出符筆硃砂,和著自身的鮮血,重新繪了一張。
跳下樹來:“走吧!”
果不其然,回到寺裡找不到戒鶻了。房間只丟下僧袍,平常衣服一件不剩,折存供奉也全被帶走。
不理戒色的驚慌失措,駱離道:“帶我去喻凡的柴窩。”
他也不淡定了,原以為能拿到一兩件喻凡的衣服,哪知紫窩什麼也沒有,還不止,四周全是濃烈刺鼻的劣質花露水味。把他們燻得作嘔,二人趕緊退出來。
看來:早有準備呀!也不知他們打了多久的主意,趁的就是這時。
山上平時來來往往人本就多,更不要提現在,駱離思考半刻,道:“這事就教給我了吧。”
戒色心下愧疚,喻凡逃掉,對這位小道長來說絕對是凶事,他竟不怪罪,忙道:“是龍山寺有負小道長啊,怎能把責任全部推給你,我們。。。。。。”
駱離冷冷道:“你倒不用擔心我,難道我會怕他翻出浪來?我只是想要告訴執事,此事的後續事宜不用你管了!”
戒色這才明白,駱離這次是要除掉喻凡。不會再手軟。
他神色莫名,嘴巴張了幾下,不知說什麼,好像怎麼說都不對。
只是默默地施了一禮,也不再說什麼阿彌陀佛的話,轉身走了。
駱離立即回去告知小本子,他馬上要去東滬。
那賭鬼和尚為了錢才幫他,肯定是儘快為他找到熟人才好。掉進水裡是假,喝了井水清醒了神智是真。喻凡的消失時間最長是半天,而淨頭和尚卻只有半小時。他不拿到錢。怎麼可能放喻凡走,所以他們鐵定在一起。
山靈“嗖”地一聲鑽進了駱離的揹包裡,駱離穿了一身運動裝,為了山靈換了一個較大的揹包。他躲在裡面,正好也能蓋住幾絲靈氣。
駱離隱約知道喻凡的母親住在京城,這時落魄的喻凡只會去找她。
到了東滬他就打車直奔火車站,喻凡沒有證件他是上不了飛機的。
時已入伏,天色黑得很晚,山靈也不能帶著他去。駱離焦急的催著計程車師傅快點再快點。
哪知這個師傅是個慢性子,安全為主,不敢超車,急得駱離不停看錶;那兩人已經走了快一小時。不知最早的一班車是幾點,怕就怕他們不按常理出牌,像四十年前的棠秘子一樣,逮著火車就上。
上下班高峰期。東滬近幾年人口急劇上升,又賭車了。司機攤攤手,他也沒辦法。
就在駱離急得嗓子冒煙時。一陣悶雷響徹天際,同時,“嚓嚓嚓!”三計閃電陸續打下來。
最後一計閃電特別低,就在計程車不遠處的店鋪門口,閃出一個“之”字,上方的燈廂被劈斷,直直垂下。
駱離心道:“不好!”接著又一聲:“好險!”
只見一個老頭剛好下車,正抬腳往街梯口走,招牌只差半步就砸到他頭頂;老頭兒自己也嚇了一跳,猛拍胸口,喘出好大一口氣,雙腿都在打顫。
周圍的人分分閃進房子裡躲避,這閃電太嚇人了。
駱離的出租司機說道:“媽呀,確是怪哈,怎麼打到地上來了,避雷針不管用啦?”
想了想又說:“今年潤五月也不是前年潤八月呀,怎會出這種怪事,小兄弟,你說是伐?”
駱離沒搭理,他倒真想再遇到海臨那個司機,乾脆利落,哪像這個嘰嘰歪歪,磨磨蹭蹭。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本就堵得像烏龜爬的速度,現在已經動不了了。
駱離看著天色突然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