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手指沾上的灰,王予則看著那個叉,腦中卻又開始推演起來那個廠房的防禦漏洞,沒辦法,不到萬不得己,他還是不想撕破臉皮。
畢竟工作中能用上孫海的是他,而不是周大少,萬一孫海廢了他以後的工作效率受到了影響,周大少不滿意了他倒是隨時可以換有李海王海關係的趙予則張予則,而他王予則想再換一個這麼慷慨的老闆可不好找了!
王予則這邊還在不停地琢磨著,而周向陽掛了電話後,卻黑沉著臉,一揮胳膊,把桌邊的檔案全揮到了地下,把正窩在沙發裡騷擾林簫的周向晨嚇個夠嗆!
“大哥怎麼了?”周向晨忙把發資訊發到一半的手機丟到一邊,從沙發上躥起來問到,他原本是在學校裡的,但一聽說有找到小弟的線索了,立刻就坐不住了,跟林蕭絮叨了一會略微發洩了一點自己的興奮後,就不再壓抑自己的天性,翻牆翹課到大哥的辦公室裡等訊息。
周向陽一踢桌子從他的老闆椅子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周向晨聽聞後,頓時火冒三丈。
“大哥你找人壓一下那個孫海!讓他不長眼睛!”周向晨雙眼冒火地大聲說到。他是被自家權勢以及老爹老媽加老哥寵壞了的無所不能的周家二少,第一個反映就是以錢權壓人。
周向陽卻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卻擺了擺手,他現在是周氏的代言人,接觸的事情與人物是方方面面的,比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周向晨更能明白他們周家在整個洛江市上流社會的地位!
洛江的上流社會好比金字塔的頂端,然而在這頂端上居住的卻不僅僅只有周家一家,在現在這樣的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下,是很難出現像皇權社會那樣一家獨大的情況的。
他們這些處在洛江金字塔頂端的人家,或有錢、或有權、或老子牛叉、或子女不凡、或在這方面歷害、或在那方面威風……總之,他們形成的是一個互相牽制、互相利用、互相交換利益的平衡狀態。
他的確有辦法一個電話就壓下那個孫海,但能壓下孫海的那個人一定是跟孫海一個系統的人,而從王予則那幾句描述上,他一個外行都能感覺這個案子不簡單,怕是能牽扯更多的事情,誰能保證他請來壓孫海的那個人不會對這個案子心動?!從而像孫海那樣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他們這些人為彼此行方便,主要還是因為那‘方便’不會違背自己的利益,可是一個大案子對孫海那個系統的人而言就是攸關切身利益的事,一個大案子的破獲更是對他們那個系統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最可怕的是:萬一這個案子不止在洛江一地呢?他們周家在洛江有著十足的話語權,放到外省可就不一定了,到時候他們可真是放出了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魔鬼!
想通了這層關係,周向陽咬了咬牙,絕對不能找人壓那個孫海,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他們為此置氣,但是,周向陽眼中一挘�魃�涼��簿�荒芤蛭�桓魴∪宋鐧⑽罅慫�業艿埽�
對著周向晨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著急,周向陽拿起電話又給王予則拔了過去。
“你那邊現在有多少你的人?”周向陽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
王予則心中一凜,回到:“算上我四個。”
“那個孫海有多少人?”周向陽眼睛微眯。
“兩個。”王予則輕聲回答,心中已經明白了周向陽的意思。
“很好……”周向陽緩聲說了一句,然後又接著問到:“那個廠子呢?有多少人?你們四個人有把握拿下嗎?”
“廠子具體人數不知,我這邊人太少,沒有十足把握。”王予則迅速地說到。
本來他原計劃是孫海多帶幾個小弟,都配著槍,這些人打頭陣,他們則跟著潛進去,到時候槍一指,警官證一撂,居民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