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心懷感激,對待老人們更是盡心。
生活因此而規律起來,每天早上先是去練武,然後去學校悶頭學習歷史知識,放學回家再構思新文,一放假就來敬老院呆半天。
即使在學校獨來獨往、倍受排擠,林簫仍過的充實有趣,如果不是發生這今天的事,林簫幾乎都要忘了她目前的糟糕處境。
今天是週五,林簫如往常一樣,練完武回家吃完早飯就提前十分鐘來到了學校,然而迎接她的卻是滿書桌的垃圾和被丟的一地的課業本作業本,上面佈滿了泥水和腳印。
龍飛鳳舞的‘林簫’寫在書皮上面很是飛揚,下面卻不知被誰用油筆寫了兩個醜陋的‘賤人’,在烏黑的的腳印下很是猙獰。
林簫腳步一頓,雙挙驀地收緊,不過這件事在她夢中也曾出現過,只幾秒鐘,林簫劇烈起伏的情緒就回歸了正常,迅速從兜裡掏出手機,把現場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這些都可以做為張彩晨以言殺人的證據,記得夢中的自己當時可是氣憤的一腳踹翻了桌子,把所有寫著賤人的書頁都撕的粉醉,這次她絕對不會那麼傻了,她一定好好儲存這些書頁,然而在未來的某一天,把它們恭恭敬敬地呈到法庭之上。
隨著林簫拍照的動作,班級有很多同學不自覺地回頭看向角落裡坐著的那個人,林簫早就拿眼角餘光注意著同學們,見狀,也跟著大家把視線轉移到那個人身上。
是個印象不太深的女生,好像是叫李紅,林簫跟她不太熟,因為座位離的遠,平時也沒什麼交集,開學將近一年,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她看到林簫拍照的動作先是有幾分慌張,在注意到她的視線看過來時,卻是一瞬間挺起了腰板,不屑地哼一聲,揚起來下巴做出一副囂張的模樣。
看來做出這件事的就是這人了,林簫收回視線,內心深處卻是真的不明白,這個跟陌生人沒區別的同學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動機何在?!立場何在?!
不過不管這李紅是什麼想法,林簫都不想忍,反正一中她也不準備呆多長時間,在走這前還要受鳥氣,真當她屬包子的啊!
彎腰先把地下的書撿起來,這可是重要證物,得保護好了。
再去門後面拿出一把掃帚,把桌上地下的垃圾全掃到撮子裡,掃的乾乾淨淨的,林簫甚至還大公無私地把周圍幾個座位地面上殘留的灰土全掃了乾淨。
從林簫進教室的那一刻起,全班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本來看她照相拍照還有幾分害怕,但看她拍完照片什麼舉動都沒有,只是默默地收拾乾淨了書桌,甚至還討好地把周圍的地都掃乾淨了,頓時覺得她好欺負起來,頓時嗷嗷的開始起鬨。
一時教室裡亂糟糟,簡直猶如菜市場,林簫收完地,把撮子放在桌上,環視四周,倒不是全班所有人都在跟著起鬨,鬧騰最歡的也就是那十幾個,剩下的有無視的有默視的,也有面露不忍的。
但是再面露不忍,這時候也只是選擇別過頭去,眼不前心不煩。
林簫身上揹負的跟□□有關的流言,是任何一個女孩都不敢沾的,即使她們清楚地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如今的張盛月,連眼神都不敢多停留在林簫身上片刻,就怕別人說起她和林簫曾經是好友。
林簫現在沒那心思去體會大家的想法,她現在眼中只有角落裡那個女生。
輕輕彈了彈衣服上剛才掃地落上的灰,按開兜裡揣著的錄音筆,林簫大步向角落走去。
“我桌上的垃圾是你倒的嗎?”林簫站在李紅桌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樣!”為了增加氣勢,李紅也站了起來,盤著胳膊,揚起下巴,很是囂張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