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達有關。
“你親眼看著他被血狼衛殺害,還來問我?!”富蘭肯憤怒地吼道,“現在,拿起你的劍,我要為弟弟討還公道!”
“你有備而來,”凡妮莎面對著富蘭肯,嘲弄地指了指他的鎖甲,“看來還頗具騎士風度。”一句話說得騎士紅了臉,但他的憤怒依舊,沒有被嘲笑頂退多少。
“拿起你的劍,我們來一場公平決鬥!”騎士再次申明。
“公平決鬥,”凡妮莎不動聲色地重複道,“按規矩,那需要有其他騎士在旁見證,莫林,你介不介意——”
“誰也別想出去!”騎士守住艙門,劍指凡妮莎,“你休想讓他替你通風報信!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個艙門!”
“這麼說,決鬥規則更改了,為什麼沒人通知我?”長劍出現在腳邊,凡妮莎摸進草墊,直到指頭握緊劍柄。再抬起頭,公主看到騎士明顯往後退了半步。哈,他害怕索蘭達。我該如何利用這一點?
可是不等凡妮莎想出主意,班克斯已經衝了過來。一記重擊自上而下,幾乎將凡妮莎舉劍的手臂震得脫臼,騎士也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索蘭達如此不堪一擊,接著旋身撩劍,闊劍的劍身與凡妮莎的長劍相擊,劍尖和劍刃上都有蒼白的火花在跳動,一直燒到劍柄,凡妮莎勉強擋住騎士的劍鋒,同時伏低身子,挑劍還擊,她與索蘭達互換的只有外表,而表相之下的真身仍是那個羸弱枯瘦的凡妮莎,真殺實砍的時候,任何巧言大話都派不上用場了,公主只覺嘴裡有膽汁的苦味,忽冷忽熱,虛汗淋漓,就連持劍的手也顫抖不止。
不要慌,蹲伏,傾聽,凡妮莎與憤怒騎士兜著圈子,班克斯不再試探,斷定索蘭達根本沒有傳言中那麼勇武無敵,他求勝心切,闊劍狹風帶雨而至,有幾劍甚至劈開了裝酒的大木桶,酒液流出,頓時酒香四溢,若是往常,或在凡妮莎還是個男人的時候,她一定會嘲笑兩句,可現在除了氣喘吁吁地被動挨打之外,她已經騰不出任何心思和動作了。
酒水浸進靴子,沒到腳踝,冰冷刺骨。公主越戰越失利,漸漸被逼到死角,那裡沒有酒桶提供掩護,也沒有稻草分散騎士的注意力,更糟的是班克斯是一位實戰經驗豐富的高手,如果不是偷襲,你很難佔到他的便宜。
到處都是酒水,凡妮莎無法一邊與班克斯對戰一邊注意酒的流向,終於,在又一輪劈砍過後,她出現了致命的失誤——腳底打滑,而此時命運之神再次將她拋棄,海浪推湧著捕鯨船大幅度傾斜,公主失去重心,直撲到班克斯的劍上,闊劍豎直刺進心窩,從脊椎骨後破壁而出,凡妮莎看著自己像棉布一樣被利刃刺了個對穿,不由睜大了眼睛,班克斯也同樣驚恐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不相信勝利來得如此突然。
“不——”麥特忽然像發了瘋一樣衝過來,用身體撞開呆愣的班克斯,他扶著凡妮莎靠牆坐下,動作輕得像在懷抱嬰兒,“沒事的,你挺住,我會救你。”王子咬開自己手腕上的傷疤,把血滴在凡妮莎的嘴裡。
“還是讓我死吧,”嘴角有血沫溢位,凡妮莎努力擠出笑容,“我不死,他們不會罷休的,”她指了指班克斯,“他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後一個。”
“別說話,”麥特用力撐著公主的頭,“把我的血喝下去,你不會有事的,”他回頭朝班克斯吼,“還愣著幹什麼?快幫我把劍拔出去!”
班克斯沉著臉,最終還是走了過來,他附視凡妮莎,“也許你對我弟弟的死負有責任,你現在所受的苦已經償還了。”他轉過頭不去看公主咳出更多的血沫,他對麥特說,“你按住她。”王子死死地按著凡妮莎的雙肩,隨著騎士一聲斷喝,闊劍和著擠壓之聲從公主的肚腹抽出,斷掉的脊柱刮削劍身發出可怖的錚錚之聲,凡妮莎渾身戰慄,大聲尖叫。
“噓,”麥特安撫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