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們,你們都是宣誓效忠王室的騎士和領主,請你們務必幫助我完成心願,待我收伏了伊麗婭救回我的子民,我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這是真的嗎?”人們大聲質問。
“沒人再相信你了!還想讓我們為你賣命嗎?”
“想想班克斯的下場!”(班克斯騎士,遠征砂騎國時為血狼衛維魯所殺,索蘭達下令處死維魯,引發血狼衛與盛夏騎士團雙方的不滿與衝突)。
“還是去找你的血狼衛幫忙吧!”
“要麼就抽出你的鞭子和長劍!我們就是隨著海浪飄到冰沼之國都不會再跟著你!”
索蘭達這笨蛋究竟作了什麼事,才會令所有人都對她如此憤恨?凡妮莎咬了咬牙,頂住沸水般的怒罵聲,“這一次我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新月城裡的孩子們!請用腦子想一想,伊麗婭的魔法強大到可以使全城老少聽令於她,如果我藏有私心,幹嘛不離她遠遠的,反而跑去以身犯險?相信我,我只是想修正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的女兒和外孫住在新月城,”有人動搖了,低聲說,“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
“我認識老城主高汶,他的女兒珀莉很優秀,”一直審慎地看著凡妮莎的唐納德爵士突然開口,他的目光一如離開絕冬城時那般銳利,口齒更甚,“這一點不像我們的前任女王那麼失敗。”
“我母親有三個孩子,”凡妮莎毫不退讓,“不可能每一個都走我這樣的彎路。”
“對啊,還有一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凡妮莎公主。”唐納德身邊的騎士恨恨地道,“多謝提醒,她和伊麗婭、還有我們,都是拜您所賜!”
“可是現在連珀莉??高汶也死了,”凡妮莎沒有理那個騎士的挑釁,把話扯回正題上,“她就是被伊麗婭投入烈火活活燒死的!”
“珀莉死了?”一旁的塞德里克爵士的舌頭打了個突,他轉臉向唐納德說,“她可是個賢德的領主啊,老高汶臥床後期新月城的所有事務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她真的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只有重要人物的死亡才足以引起你們的注意?”凡妮莎譏笑道。“她因為不肯發動人力去競技場的廢墟里尋找伊麗婭的玩偶,就被我妹妹‘勸’進了燃燒的木柴堆,類似這樣的人還有不少,想要名字的話請到領主們的墓碑上自己找。”
“你想說什麼,公主殿下?”唐納德攔住凡妮莎的話頭,“證明你們姐妹一個比一個邪惡嗎?”他那修剪整齊的鬍子讓公主想起了她的首位傭兵團長歐瑟,同樣銳利的稜角、同樣不屈服的硬派作風,這將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是一個比一個可憐!”必要時,演講中加入些演技,聽眾才會更快地接受自己。凡妮莎顫聲道,“我十四歲離開絕冬城,被拋給砂騎國的敵人作人質,我經歷過什麼有誰知道!”確實,連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經歷過更可怕的事,“凡妮莎被砂騎國擄走,至今下落不明,她受過多少苦又有誰去關心?我錯信了科曼,把絕冬城交給他統治,害得十歲的伊凡婭獨自一人流落他鄉,她的性格里又有多少因流離失所而造成的扭曲?”
騎士們的目光緩和下來,有的人甚至低下頭沉思,開始將公主們的身世歸疚於自己的保護失利。
“人生就是這樣,只有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才能放下一切**,放眼過去,正視自己。”我這是在替索蘭達悔過嗎?也許吧,也許她會為我現在所說的話感激終生,也許只會換來她的另一番嘲笑,但我必須要說出來,將她的罪惡公之於天下,將她的懺悔銘記於每個人心中:“毫無疑問,過去的我大錯特錯,無論以什麼藉口,我都不應該挑起戰爭。相信在不遠的將來,在我彌補完自己犯下的過錯以後,我會聽任眾位發落,殺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