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明白。”凡妮莎再次點頭,“你是想說,如果那女孩早些報上名號,也許就不會死。”他接過盛滿琥珀色酒液的犀角杯啜飲一口,“你無非是想要我自己說出我是誰,報上自己的身份。”
親王攤開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靜待他的回答。
“想知道我是誰,這取決於你有多好奇。”笑話,我的身份怎麼會免費告訴你。凡妮莎在親王對面找座位坐了下來。
“想要開口談條件?”親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就喜歡年輕人的無畏精神,他們總是天不怕地不怕,張口就敢要價,從不在意自己是否有足夠的籌碼。”他向凡妮莎欠了欠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身份不足以支付我在你身上浪費的時間,我會如何發落你跟你的同黨?”
“你在威脅我?”凡妮莎眼神一跳。
“不,我在警告你,給你以長者的建議。”微笑又回到親王臉上,彷彿它是一個提線木偶,任何時間都可以隨意爬上泰倫斯的嘴角,“衛兵!”泰倫斯召喚道,“一分鐘之內,如果我沒有發出命令,就到地牢裡殺掉一個王后黨,從那銀髮的王子開始!”他盯著凡妮莎的眼睛,繼續微笑:“看到了吧,這才是威脅。”
“好吧,”凡妮莎立刻投降,“不過請先撤回你的命令,因為我的故事比你的長很多,一分鐘可說不完。”
“洗耳恭聽。”親王的微笑更加親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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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炎國的地牢分為上中下三層,結構仿造煉獄的螺旋形狀,越往下層的犯人罪行越深重。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個好處,一但地牢失火,最底層的犯人總是最先遭殃,逃出生天的機率小得可憐。地牢建在地下火山口上,五十年前曾經噴發過,燒死所有囚犯之餘,冒出地表的岩漿還將地面以上的建築全部燒燬。死心眼的烈炎國人毫不氣餒,在原址上重新建起了一座地牢,並引進睡獅河的水,以水流控制火山的恆定溫度。
永遠炙熱的地板、水汽蒸騰卻又喝不到的淡水池、多腳潮蟲和食腐螻蟻活得逍遙自在,伴隨著將死之人的哀號四處爬行,這一切使這座地牢如同末世蒸籠般憋悶、恐怖而令人窒息。
“放我出去!你們這群混蛋!我是你們的王后!”曾經是王后的中年男人手抓著生滿暗紅色鐵鏽的欄網不停地大喊。
“別叫了,他們不會過來的。”布蘭特勸道。他們三個被關在地牢最底層,不要說獄卒,就連身邊的死囚也聽不到迪安娜的聲音。對於剛進來的囚犯,他們早就司空見慣,選擇性地對他們的怒吼視而不見。王子轉向角落裡的雷納,“你身上還有那種傳送魔法嗎?”
弓箭手沒理他,只是盯著眼前一米左右的地面出神。
“聽著,他們帶走了凡妮莎,”布蘭特走過去蹲在雷納面前,截住他的目光,逼著他看自己,“我們得想辦法出去幫她。”
“是他,不是‘她’。”雷納惡狠狠地說道,“那是世上唯一的解藥,他永遠不會再變回凡妮莎了!”
第179章 長夜廳的對話
“放我出去!你們這群混蛋!我是你們的王后!”曾經是王后的中年男人手抓著生滿暗紅色鐵鏽的欄網不停地大喊。
“別叫了,他們不會過來的。”布蘭特勸道。他們三個被關在地牢最底層,不要說獄卒,就連身邊的死囚也聽不到迪安娜的聲音。對於剛進來的囚犯,他們早就司空見慣,選擇性地對他們的怒吼視而不見。王子轉向角落裡的雷納,“你身上還有那種傳送魔法嗎?”
弓箭手沒理他,只是盯著眼前一米左右的地面出神。
“聽著,他們帶走了凡妮莎,”布蘭特走過去蹲在雷納面前,截住他的目光,逼著他看自己,“我們得想辦法出去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