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那樣你會害死索蘭達的!她是你的姐姐!”
“放心,能作我姐姐的人,必然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凡妮莎莞爾一笑,接過維克多手中的禁魔石就要往脖子上戴。
“等一等!”王子再次高喊,“鑰匙!”他嘶心裂肺地喊出這個詞,嚇了維克多和公主一大跳。
是啊,鑰匙呢?維克多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可是禁魔石的鑰匙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樣,明明記得曾在那裡,偏偏抓不到也找不著。
“呵呵呵……”麥特笑了起來,凡妮莎走近他身邊,嚴肅地看著這男孩,為了愛,他還真是絞盡腦汁。
“你剛才跟維克多撕打,就是為了得到禁魔石的鑰匙?”
“是的。”王子抬起冰藍無害的大眼睛,楚楚可憐,“我不許任何人傷害索蘭達,她的一生已經夠痛苦了,如果她頂著你的身份活得快樂,我寧願你們永遠這樣錯位下去。”
凡妮莎沒理他的表白,看著維克多在他身上翻找,臉色陰沉下來,“鑰匙在哪兒?”
維克多慘淡一笑,“你們找不到的。沒有鑰匙,你就不會戴那玩意兒了,對不對?”
公主的神情越來越冷,“我再問一遍,鑰匙在哪兒?”
“不可能,”維克多雙手一攤,“我們撕打過的草叢裡也沒有!”
“呵呵呵……”王子繼續慎人地笑著,然後他張開嘴,發出“啊”的聲音,“想要鑰匙?到我的肚子裡找吧。”
凡妮莎嘆了口氣,“真有你的。”她搖了搖頭,衝維克多使了個眼色,“去把剩下的都拿來。”然後,在王子驚訝的注視下,維克多從河水裡摸出了至少五六副禁魔石,凡妮莎微微一笑,“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只偷了一副裝備出來吧?”
“她是你的姐姐!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麥特見計將不售,大聲哀告,“索蘭達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她,她已經改過了!”
“改得跟聖徒一樣虔誠?”凡妮莎嗤笑一聲,“那她就不是我姐姐了。”她接過維克多遞過來的禁魔石,正色道:“對不起,我知道她對你的意義重大,但我們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同樣重要的人,即使是像我這樣鐵石心腸的女人也有。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情感使得別人無家可歸。”
“你要找的那個人在哪裡?你可以見到他之後再用禁魔石啊,至少……可以讓我給索蘭達送個信。”
凡妮莎搖搖頭,“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公主眼珠一轉,話鋒突轉,“可憐的王子啊,你這樣作實在是太傻了,你為了索蘭達可以潑出性命,她卻未必同樣實心實意為你著想。”
“你胡說,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就算知道,她也有權選擇她自己的人生,你休想離間我們!”麥特在這一點上倒是清醒得很。
“她在利用你!”凡妮莎差點跳起來,“在與我互換身份之前她一直在利用你逃離冰沼之國,進入烈炎國的宮廷之後,她立刻把你一腳踢開,甚至派人來殺你!這還不足以使你看清她的面目嗎?說穿了,她是怕你揭穿她的真實身份,而我,我才是那個單槍匹馬帶著你們穿越死亡的勇士!你應該感激的人是我,而不是我那殘暴不仁的姐姐!”公主在心中閉了閉眼睛,自己這是第幾次用謊言拆散相戀的愛人了?這種負罪感,這種久違的愧疚情緒在自己變回女身之後被成倍地放大了,只要自己作一點違背良心的事都要纏上個沒完沒了。
“夠了!你說夠了!”麥特的眼睛充血,像只憤怒的公牛,他想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望著公主,堅定地說道:“總之我要再給她一次機會——你可以戴禁魔石,我會隨時聽從你的吩咐,向你指定的人獻上我的血,條件是你必須在見到你要找的人之後才能戴那禁魔石。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要獨活,你們休想再利用我的血液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