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你敢發誓你不是繞小路抄快捷方式回來的?”
他狀似義憤填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可是規規矩矩騎同一條柏油路回來的,我的腳踏車輪胎甚至連草地或泥沙都沒有沾到,不信你可以檢查。”
他那一本正經正氣凜然的模樣,害她不禁有些愧疚起來。
“好啦,我不該冤枉你。”她不情願地道歉,整個人像消了氣的輪胎一樣把腳踏車牽到旁邊停妥,勉強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開始什麼?”他故意挖了挖耳朵,困惑地問:“我沒有聽清楚。”
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是願睹服輸,誰教她技不如人?又是誰教她沒多加細想就答應了這場比賽?
“請、問、主、人——”她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什麼時候要開始『二十四小時服侍你』?”
可惡,逮到機會一定要給他狠狠報復回去,下次她也要來這一種的,不過她的日期要定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當他的主人折磨他!
“好奴隸,我是個慈悲寬厚的主人,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做早完,所以我們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吧。”他抬腕看了看錶,愉悅地道:“十點四十五分。”
嘉嘉咬緊牙根,氣斃了他那種從容不迫的高貴氣質和紆尊降貴的口吻,他以為他是誰呀?沙烏地阿拉伯的王子嗎?
“怎麼了?”駿為故作詫異,“你想反悔嗎?如果你要反悔的話,我一點都不覺得訝異,畢竟這年頭信守承諾的人稀有得像四川熊貓。”
“誰說我要反悔!”她怒氣騰騰地道:“做就做,怕你喔!”
他掩不住的愉快,“這樣啊,可是一個奴隸怎麼可以對主人這樣的口吻呢?”
“我只說做你二十四小時的奴隸聽你使喚,並沒有答應你做個二十四小時口氣溫柔的奴隸。”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怎樣?我起碼沒有對你口出穢言,已經夠『尊敬』你了。”
駿為眸中閃過一抹激賞和笑意,臉上卻裝作扼腕的模樣,“哎呀,我剛剛怎麼忘了訂這條規定?”
她的活力、積極、勇氣,與永不投降的精神,真的很迷人。
他想不起曾在哪個女孩身上看見這樣的特質,或許……也只有這個丫頭是這麼特別又與眾不同的。
知道他一時失策,讓自己有漏洞可鑽,嘉嘉心底覺得舒坦好過了很多。
“來不及反悔了,說好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可以再改。”她趕緊道。
“好吧。”駿為止不住頻頻上揚的笑意,攤了攤手,“就從喝杯飲料開始吧?”
“咦?什麼意思?”
平臺上,支支雪白的大陽傘像朵朵白雲遮擋住了燦爛熾熱的陽光,坐在“白雲”底下的人們只會感受到清涼的海風和宜人舒適的氣候。
白色的沙灘上有遊客在玩著拖曳傘,海面上則是有著來回逐浪的水上摩托車,還有悠然做著日光浴的男女,以及在天藍色帆布篷子底下烤著BBQ的一家大小。
這是一座美麗的,愜意的天堂之島。
嘉嘉坐在平臺咖啡座裡,邊吃著草莓煉乳刨冰邊心滿意足地嘆息。
“真享受呀!”她搖頭晃腦的說。
駿為解決了他的冰,現在正啜飲著冰咖啡,聞言忍不住好笑地望著她。
“做我的奴隸不錯吧?”
“是啊,被砍頭前的犯人也還有一頓飽飯吃。”她反唇相稽。
他非但不以為忤,還哈哈大笑,“你的反應真快。”
“反應快有什麼用?”她吃了一口甜蜜沁涼的冰,眼兒瞅著他,“還不是淪為階下囚。”
“當我的奴隸有這麼慘嗎?”虧他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