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啊,不甘,想著這區區30兩銀子便買斷了自己的大好年華和性命,柳沫沫不禁委屈不已。
活了23年,柳沫沫第一次嚎啕大哭起來!這絕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006 峰迴路轉笑顏開
老頭兒有些頭痛的看著眼前這個哭得一塌糊塗的公子哥,活像個潑婦,終於是看出來了門道,這小公子竟是女扮男裝的姑娘,看這架勢似乎是某家達官貴人家裡的小姐,這件事變得棘手起來。
一方面,主子定的規矩極嚴,最近來當鋪的人少,而主人的那件大事又急不可待,因此逮著了一個便往死了弄,往日也不似這般急燥。另一方面,若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家裡的小姐,主子那面不好交代,平白又給主子添麻煩。
思想來去之際,小公子已被兩個手下帶了出去,此刻竟是蹲在廳內大哭不已,而侍女和那小乞兒則滿眼怒意,那小乞兒性子倒是辣,竟把他一個手下給抓傷了。正猶豫之際,內室走出來一個神色慌張的人,附在老頭耳邊說了兩句老頭便臉色大變,然後走到已經哭不出淚卻仍抽噎不止的柳沫沫身旁,和顏悅色道:“這位公子,剛剛老夫想了想,的確是老夫老糊塗了,您和您隨侍是無意走進本店的,卻讓您強行當東西,的確是老夫的不是,這就把文書還您,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您看可好?而之前裝您包袱裡的紋銀30兩就當是鄙店的一點補償,還望您見諒。”
柳沫沫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哭多了,腦缺氧後幻化出來的臆想,但老頭兒的臉清清楚楚的在她面前笑得一臉無害,哭過之後的視線更是清晰,不像是假的,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大起大落:她不用死了?還白拿摺合3萬塊人名幣的銀子?
“哼!我若若姐才不稀罕你們這點破銀子!你們這樣欺負了人就好了?!告訴你!你們完了!”墨魚見制住他的大漢鬆了手,立馬衝到老頭兒面前狠狠推了一把,老頭卻紋絲不動顯然是練過功夫的主。一時氣急的墨魚也把柳沫沫女扮男裝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一口一個若若姐。
“對!我家小姐才不稀罕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小姐是誰,回頭仔細你們的小命!小姐,我們走!”碧兒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柳沫沫,然後挽著她的胳膊衝老頭兒啐了一口就欲往出走。
柳沫沫經歷瞭如此跌宕起伏的事情後哪裡還存有什麼想法,思維呆滯的不行,腦海裡只有兩個命題不停地在論證:命題一:她不用死了;命題二:她白拿了30兩銀子。
三人一走出當鋪就步履飛快地往柳府後門走去,其實碧兒後怕不已,就擔心那群壞蛋臨時反悔又把柳沫沫抓回去。見柳沫沫依舊有些痴傻樣,碧兒自責不已,怎麼就沒看好小姐,怎麼就沒想到這個當鋪就是經常聽別人說起的只當命不當錢的黑當鋪。
“她們都走了?”聲音不大,似乎還帶著一點童聲般的尖銳,卻透著十足的威懾力,讓老頭兒一震,畢恭畢敬地作揖道,也不管門簾後的人看不看得到:“是的,主子,按您的吩咐他們都走了,只是錢和那一包首飾都落在了大廳。”
“明日送回去吧!”聲音頓了頓,像是抿了口茶,接著道,“福澤,我看你還沒老吧?”然後便沒了下文。原來老頭叫福澤,福澤一聽,頓時跪倒在地,不敢言語,半晌,門簾後沒了動靜,福澤這才試探性地開口道:“主子?”見沒有回答,心下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摸了摸額頭的虛汗,他知道主子是走了,自己的小命也是暫時安全了。
……
“小姐?小姐?”柳沫沫一回府便倒在床上熟睡過去,大哭過後的人總是特別容易入睡。眼見快要到晚飯時間了,這會兒怕是在皇宮裡當值的老爺與大少爺回來了,於是欲把柳沫沫叫醒。
睜眼,閉眼,再睜眼,再閉眼,摸摸臉摸摸手蹬蹬腿,完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