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的水曲柳茶桌上,手邊一杯清茶,茶煙嫋嫋。
他看都不看來人,另一隻手把玩著佛珠,依舊是亙古不變的中山裝造型,莊重,卻又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辦砸了?”他聲音透著冷漠。
黑西裝彎腰鞠躬:“何先生,他反抗很激烈,而您之前囑咐過的戚溫暖小姐也在現場,所以恐誤傷了她的我們沒有輕舉妄動。”
“誤傷?”何嘉佑輕呷一口清茶,似乎在品味這兩個字。
“她在保護那個男人。”黑西裝解釋說。
“哦?”何嘉佑覺得這兩個字有意思極了。保護——她難道不知道那並不是桑楚瑜嗎?
黑西裝見何先生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饒是其中一人肩上有傷,卻仍顧不得怠慢,齊刷刷跪倒在地板上,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乞求原諒。何先生不殺人,可是他會做比殺人更可怕的事情,譬如控制人的精神和***,讓人生不如死。
何嘉佑站起身來,輕拍了下中山裝的袖口,眸光直直盯著眼前跪在地板上的兩個人,神情似是含笑而不語。
可那笑卻透著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廢物。”他忽然抬起一腳,將插在其中一人肩膀上的匕首又踹進去半寸,和著鮮血,匕首直接從他背部戳了出來。
黑西裝垂著頭跪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他並不覺得肉體很疼痛,可是他知道失去何先生或者激怒何先生,自己只會被活活折磨死,他有一萬種辦法讓他感受到比肉疼更甚千百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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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教訓的是。”兩人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忤逆。
“交代給你們的事情都做不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何嘉佑一聲冷笑。
“先,先生,我們甘願接受懲罰。”黑西裝們抖如篩糠。
“來人。”何嘉佑揚起嘴角,他拍了拍手,即可便有兩位僕人走上前來,示意兩名黑西裝站起身來跟著自己走。
“知道該怎麼忍受這種痛苦對不對?”他抬起其中一人脖頸,摘掉他的墨鏡。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毫無焦距的瞳孔。
“老規矩。”何嘉佑重新扣上他的墨鏡。
黑西裝們登時被拖走了,須臾之後宅院的某個角落裡便響起讓人驚駭的求饒聲和尖叫聲。
何宅所實施的無異於是最讓人生不如死的殘酷刑罰,然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桑楚風和戚溫暖卻不知情,還停留在討論GISA的問題上。
“你說有人喜歡她?”桑楚風吹了個呼哨,“那不錯,GISA是個好女孩,可惜並不適合我。”
“那什麼樣的適合你?”戚溫暖站在一旁問。
“你這樣的。”桑楚風痞笑,隨手轉起一個剛剛打上洗潔精的盤子。
他太過得意忘形,以至於盤子甩了戚溫暖一臉肥皂水。
戚溫暖:“……”
桑楚風立刻賠笑,想停下在手指頭尖上飛速旋轉的盤子,卻失手一歪,盤子如同UFO一樣直直飛了出去,砸在置物架上,叮叮咣咣帶掉一串盤子碗。
戚溫暖:“……”
這個人真的不是來給自己添亂的嗎?為什麼讓他刷碗都能掀起這麼大風浪?
“別動那些碎玻璃。”桑楚風見她挽起袖子正要收拾,立刻攔下來,自己用手捏著丟進垃圾桶。
“那,我可不可以告訴子恆哥她的電話號碼?”戚溫暖這個偵察兵當的盡職盡責,雖然她跟GISA有過節,但遠遠不會到想要報復GISA,故意不撮合他們兩個的地步。
“隨你。”桑楚風聳聳肩膀,“GISA是應該有個男朋友了,早點斷了對我的念想比較好,不然我壓力很大的。”
“哦?”戚溫暖一揚眉毛,“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