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伸直穿過謝然肋下,刷了房卡,門應聲而開。
這樣的動作像是擁抱,慕希大大咧咧的,到是不怎麼在意,他就是不好意思推開謝然,所以就這樣做出擁抱一樣的動作,刷了房卡開了門。但是這樣的動作把兩個人一瞬間距離拉得太近,近到彷彿他們又回到了曾經是那麼親暱的少年時期。
慕希刷好房卡,便退後,這個來的快的擁抱、但註定也不是擁抱那種含義的動作到此結束,謝然不知道慕希心裡怎麼想的,他整個人是愣在了那裡。
“謝然,你等了多長時間?”慕希推了推謝然,拉著謝然進了房間,謝然跟個木偶似的乖乖的被慕希牽著手腕走。
“不知道……”謝然喃喃自語,他還有些迷糊,腦子又開始不清醒了起來,慕希察覺到不對勁,開了房間燈,轉過頭看到謝然面上似喜似悲,他眼中是有些悲傷的樣子,可是嘴角卻是笑的很溫柔。
“應該沒有多久。”謝然歪歪腦袋,眼中鞠著一把哀哀慼戚,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含著股澄澈的喜悅。
“可是我總覺得從你走後,我好像……”謝然聲音變的輕起來,慕希再次別開目光,不敢看謝然面上的表情,他看到這樣的謝然心裡覺得有些痛。
鈍鈍的痛,不是那種刀鋒鋒利、冷冽如寒冰的利刃“刷”的給你心上來了一刀,它像是沒有開過鋒的鈍器,慢慢地磨著。你剛開始不在意,後來就是越來越痛,綿綿密密的,像是一張網,再也躲不開了。
慕希抿了抿嘴,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謝然後半句跟泛著迷糊、如還沒睡醒似的,囈語般的後半句話也說了出來。
“我好像,這大半輩子也就那麼刷的一下,就走完了。”
——謝然,你了等多長時間?
——不知道……
——應該沒有多久。
——可是我總覺得從你走後,我好像這大半輩子也就那麼刷的一下,就走完了。
後半輩子,就那麼到頭了。
慕希整個人僵在那裡,什麼鈍鈍的痛都沒有了。
謝然這話一出,他以為是把沒開刃的鈍器磨著他那顆還算冷硬的心腸,現在才發現那是把絕世利器,刀鋒凜冽,吹可斷髮。一下子劈下來,估計堅固的大理石在這絕世利器之下都只有當豆腐的份。
更何況慕希自認,他的心也許比豆腐硬點,但是和大理石比定是硬度差上很多。
疼。
這樣想著,“疼”就成了慕希第一個感覺,他整個人面上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謝然這話太狠,他整個人除了那顆心,連指尖都泛起尖銳的疼痛。
但幸好臉已經別開,慕希索性假裝去給謝然倒杯水,這下子徹底背對著了謝然,謝然一點也不看清這傢伙面上是有多痛了。
如果看到了,謝然大概會乘勝追擊,非得讓慕希露了餡,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一個心懷忐忑,又夾雜著不可說的哀慼與愧疚。一個興許是中二病還沒治癒,或者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就是那麼一廂情願的非要一裝到底,心再痛也不肯坦誠。
慕希給謝然倒了杯水,他轉身把水遞給謝然,面上已經平平靜靜的。
“然哥,你說什麼呢?你這麼年輕,說什麼大半輩子不輩子的,聽著怪滲人的。”這傢伙還笑了笑,“嗯……所以你到底是幾點過來的?可以在樓下餐廳等我們啊。”
謝然一向情緒不外露,自小長輩就愛誇他沉穩,可總有那麼一個人他就是你的死穴。
更何況誰人可知他那失而復得之下,大起大落之下,悲喜交集之下,那顆被人說沉穩也好、說冷硬也好的一顆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謝然聽了慕希的問話,知道他是想岔開這個話題,他的小希不想承認,他也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