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既為二公子所有,張某所願,便只求邊角之地。二公子,請好自為之,天下蒼生,託付於君,請二公子不要令我失望。”
李世民肅然道:“張兄良言,世民永不敢忘。聽張兄說要去洛陽對付宇文拓,不知可要世民相助一臂之力?”
張烈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若要借他人之力方報此仇,張某餘生亦不能安寢。二公子,請了。”說著,他又向一邊的李靖道:“藥師,大哥還有一事相托,請你為我向尊師求借泛雲龍玉一用,到時我們在洛陽宅中再會,順便送你一份與二妹的新婚賀禮。”
李靖聽得他心意已決,終究有些不捨,又深深一禮道:“謹遵大哥之命。”
這一次張烈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李世民送他們出了太原城。雖然李世民和張烈都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宿命之敵,但兩人都是心胸開闊之人,毫無芥蒂,覺得對方既是敵人,也是平生莫逆之交。
辭別了李世民,一行人匆匆前往洛陽。路上張烈與陳靖仇閒聊,陳靖仇問起那個觀棋未竟就自行離去的道士,張烈說那人俗家姓蕭,也是個當世英雄,但覺得李世民有帝王之相,因此自慚形穢,先行告退。陳靖仇聽得不禁大為神往,心道:“天下英雄輩出,我也真是井底之蛙,見識淺薄。”
這一路上,陳輔卻是一言不發。陳靖仇知道師父見識到這些當世英雄後,更覺得復國無望,現在已是徹底死了心。他自己雖是陳國皇室後裔,倒是對復國不怎麼看重,現在師父終於不再逼著自己走上覆國之路,反而有種如釋重負之感。曉行夜宿,非止一日,這一天已來到洛陽。洛陽乃是東都,城池規模不下大興,進了洛陽城,張烈領著他們到了一處宅院。陳靖仇見這座宅子極是富麗,詫道:“張大哥,這兒是你朋友家嗎?”
張烈笑道:“這兒便是寒舍。小兄弟,你還不曾來過吧?”
聽得這竟是張烈的家,陳靖仇大吃一驚,說道:“張大哥你在洛陽也有家?”
張烈點了點頭:“愚兄一直有逐鹿中原的雄心,因此這些年來廣交各路英雄,積聚財富。不過,眼下這些都沒什麼用了。”他想到自己一直想要為萬世開太平,但看到李世民後,這個目標已不能實現,終究有點可惜。
到了宅前,張烈道:“我託藥師去取的泛雲龍玉應該這兩天便到了。小兄弟,你與老師父便在這兒養精蓄銳,屆時我們給宇文拓那小子一點苦頭嚐嚐。”
“泛龍雲玉?”
張烈道:“是啊。這是藥師師門雷曹龍氏之寶,宇文拓那小子在通天塔布下地火陰火結界,不靠此寶是進不去的。”
陳靖仇皺起眉道:“只怕……張大哥,合我們之力,進去了也仍不是他的對手。”
張烈笑道:“小兄弟,宇文拓這小子本領非凡,他卻不知道我已拿住了他的罩門。”
陳靖仇詫道:“罩門?”
張烈道:“不錯。當初我見你鬼谷秘術大有神機,便起意去向你公山師伯求教,以求能取長補短,可與宇文拓一爭,因此和你分手後,我就直接去了雷夏澤。”
陳靖仇道:“可是,公山師伯那時已經去世了啊。”
張烈道:“不錯,我趕到雷夏澤時,公山先生住處已是人去樓空。我正覺失望,卻遇上了一個人。你道是誰?”
陳靖仇詫道:“是誰?”
“便是宇文拓的義父。”
陳靖仇大吃一驚,叫道:“他義父!大哥你是怎麼脫身的?”
張烈笑道:“當時我可不知道,只道他便是公山先生,便上前拜見,老人家問我來意,我說了要對付宇文拓之事。他聽了,沉默良久,嘆道:‘原來如此,我實是養虎為患,誤盡蒼生。’我吃了一驚,忙問他此話何解,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