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我知道你們二人擔憂的是什麼,無非是你們的面子名聲和二叔的將來。其實這些我娘也替你們考慮好了,我可以出錢再為二叔娶一房媳婦。”高氏混沌的雙眼中冒出一絲精光,她看著屠蘇,靜等她的下句話。
屠蘇也懶得跟他們廢話,說道:“自然,我是不會白出錢的,我有一個條件。你們要跟族長說,把我們全家從關氏族譜中遷出去,我家成獨戶。我家出五兩銀子為二叔娶親。”關耀祖夫婦對視一眼,沉默不語,屠蘇不等他們想明白了,便繼續說道:“其實這事也並不是非得經你們同意才行,我還有一條路能走,那便是上告,鎮上告不了,我去縣裡,縣裡告不了,我去京城去告。我不信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當然,我若告了,肯定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到時候咱家這事恐怕整個南晉國都知道了。爺爺您覺得……”
“都給我滾!你們還嫌不夠丟人!”關耀祖毛髮倒豎,雙目圓睜。屠蘇倒一點也不怕,慢悠悠地說道:“爺爺,我可不嫌丟人,我又不像你,做吊死鬼也要搽上粉——死要臉面。”
“你們慢慢想吧,不過,我只給你兩日時間。店裡生意好的不得了,我走不開。”說完,施施然走了。
他們回來後,關家的訊息也時不時的傳來,關耀祖和高氏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關家老二的脾氣越發暴躁,整個人陰晴不定,嚇得兩個女兒不敢呆在家裡。
最後,在族長的勸說下,關耀祖同意了林氏的要求——讓他們從關家分出來。此後,林氏和四個兒女的一切都與關家再無瓜葛。林氏一次性給公婆孝敬六兩銀子。
關耀祖拖著病體,託人給二子娶親。這個屠蘇也做了安排。她上次僱來的婦人家中正好有一個守寡的小姑子何氏,為人飛揚跋扈,好吃懶做,性子精明不肯吃虧。屠蘇便暗暗從中牽線,將那個寡婦與關厚德撮合成了一對。關厚德對於楊氏也說不上有多深的感情,那件事他之所以覺得憤怒,大多是覺得面子上不好看。如今看何氏年輕又有幾分姿色,說話柔聲細語。不知比楊氏好上多少倍。慢慢地,就將心思收了回來。
何氏表面上對關大妞二妞關懷備至,私下裡,卻又是另一番模樣。大妞二妞去找他爹告狀,關厚德斥罵她們不知事,關耀祖老兩口臥病在床,做不了什麼主。最後姐妹倆心一橫,便商量著去找自個的親孃楊氏。楊氏抱著兩個女兒哭天搶地的,又去求著胡員外把人留下來。胡員外看著大妞二妞,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原先的謀劃,便痛快的答應了楊氏。
那胡員外初時對楊氏母女三人也較為大方,衣食住行皆不苛待。楊氏一向是個貪圖享樂的,以前跟著關厚德時,生活雖不十分困苦,到底是緊緊巴巴的。眼下,她看著胡員外這富麗堂皇的大房子,好看得像年畫似的園子,還有那能閃花人眼的各式器具,心裡越來越滿意,最後也不再抹眼淚尋死,竟真的一心一意的跟著胡員外過起日子來。
關耀祖和高氏一聽楊氏竟然沒有自盡,反而跟著胡員外過了日子,自己的兩個孫女也跟著去了,一怒之下,又添了不少心病。何氏自嫁入關家後,便將腦袋缺根弦的關厚德緊緊握在手心裡,讓他打狗不也也攆雞,對於公婆盡做表面功夫,和妯娌吳氏整日針尖對鋒芒,耍不完的小心眼。整天關家越發的烏煙瘴氣,不成樣子。村裡人說這家人說得嘴都歪了。如今他們一家人內訌不暇,哪裡還顧得上去對付林氏一家人。這正是屠蘇想要的結果。
再說那胡員外最初幾日大概是覺得新鮮,對楊氏也還過得去。但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驢改不了拉磨。沒過多久,他的本性便顯露出來了。他先是嫌楊氏不會過日子,整日大吃大喝,接著又嫌她為人太粗俗上不了檯面。楊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哭天抹淚的說胡員外毀了她的一輩子,兩人是大吵小吵不間斷。
接著,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