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過,你們女孩子就該在家繡花,哪能和我們男兒相比!”孫平安挑挑眉毛,傲然挺胸。屠蘇雖不忿他的話,但這個關頭也懶得跟他計較,她話鋒一轉問道:“你去雲州,那功課怎麼辦?”
孫平安不屑一顧的揮揮手,說道:“什麼功課!我爹說了,我腦子隨他,是個做生意的料。我才不要做蘇呆子那樣的人,整天讀書都讀傻了,到如今連房媳婦都娶不上。”屠蘇笑笑沒接他的話。看來,孫掌櫃是下決心培養他從商了。本來孫掌櫃是想讓他讀書考取功名,以便將來光宗耀祖的,但無奈他根本不是那塊料。孫掌櫃最近才下定決心讓他跟著學做生意,每次外出都儘量帶著他。是以,這半年來,孫平安也開了不少眼界,整個人也跟以前大不一樣。當然,變化最大的還是他的身材,以前,她跟屠蘇個頭差不多,現在的孫平安已整整高出了她一個頭,可能因為身體在豎著長,橫向發展趨勢越來越不明顯了。
“你若真去雲州,可以看看我二哥,他挺想你的。我把地址寫給你。”屠蘇說著就將地址寫給他。兩人說完關文的事再沒別的話題。屠蘇便告辭離開。
回來半個月後,孫平安來到關家說自己要跟父親去雲州,順便問問她們可有什麼口信和東西轉交關文。林氏一聽,忙將自己做好的幾套衣服幾雙鞋子,幾罈子小菜送上去,屠蘇和桑落也有禮物送去,就連蘇呆子也送了自己的書和畫與關文。
林氏回來後,在兩個女兒的勸解下,也慢慢穩定了心緒。仍像開始那般幫著屠蘇一心一意的打理著關家食肆。關厚齊也正式從家裡搬了出來,他幾乎沒什麼家當,只有一套打獵的用具和一隻大黑狗。隨便一收拾便搬來了。連大黑也跟著過來看家護院。關厚齊對屠蘇兄妹幾人本就一直照顧,現在有了這層關係,更是拿他們當親生的看待。他每日從不閒著,院裡院外,劈材燒火,凡是能幹的一樣都不落下。
跟林氏更是相敬如賓,林氏做飯他就幫著燒火洗菜;林氏做針線,他在旁邊丁丁當當的修理桌凳。林氏先前一直跟關厚勤婚姻不睦,吵鬧不休,期間又當了九年寡婦。現在,她遇上個如此知冷知熱的人,心中也覺得舒坦滿足。整個人散發出從前所沒有的女人味來,無論是眉眼還是神色聲音都柔和了不少。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兩個兒子不在身邊。不過,屠蘇一再表示,自己的兩個哥哥很快就能回來,林氏也暫時相信了。孫平安時常往返於雲州和關林鎮,每次回來都會帶來一些關毛關文的近況或是書信。林氏感激他們一家,費盡心思做了很多可口的小菜、耐放的肉乾醬肉等給他們送去。孫掌櫃口中謝個不停。此後便越發注意打探關毛兩兄弟的景況了。
屠蘇暗地裡又給了孫平安家的夥計們不少好處,悄悄囑咐他們打聽有關陶家的一切。這一招倒還真有用,這些夥計個個都是人精,察言觀色打聽小道訊息的本領自然比孫平安強出不少。陶氏的訊息源源不斷的傳到屠蘇耳朵裡。
比如說,陶氏請的風水先生來說,陶氏之所以現在無子,是因為家裡有人衝了她。至於是什麼人衝了,他還需要算上一算。當然,最後算出來的結果自然是關毛關文兄弟倆——但那風水先生又委婉提醒說,這哥倆身上的福氣很重,不能硬壓,只需叫他們遠離便可——這些訊息,屠蘇自然知道。不過,也有她所不知道的。
二月的時候,陶家傳來陶氏有孕的訊息。這可是一件大事。陶氏自此以後,百般小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一邊還要防著關厚勤勾搭狐媚子,一邊還要算計旁的。關毛和關文的事情,她也就慢慢的鬆懈了,再加上孫家常去雲州,陶家的僕人也不好監視。因此從二月開始,關文和屠蘇之間的信件越來越頻繁。不過為了保險,兩人對以往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