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碧剛和你們相認,她也捨不得你們啊,但是她是一定得回宮幫我的,我於宮裡的事一竅不通,一切都指望她了,等我將解生死符的法子教給她,我就讓賢,這宮主我本就當不來的。”
林煙碧忙道:“師伯休要再提讓賢之事,現在碧雲宮人心不穩,若再換宮主,恐怕會生亂,師伯武功高,為人好,大夥兒沒有不服的,宮裡的事我可以幫著料理,師伯大可放心。”她又拉著江夫人的手道:“娘,你就答應師伯,和弟弟跟我們一起回宮吧。”
江夫人沉吟半晌道:“好罷,我也十幾年沒回去了,連師父她老人家去世都沒能在她身邊,實是不孝,這次要回去好好拜祭一番。”
林煙碧一雙妙目向蕭峰看去,道:“蕭大哥,我現在不能和你們一同北上蒙古了,我得先回碧雲宮,等把事情料理好了,再去尋你們罷。”
蕭峰點點頭道:“原該如此,有四弟陪我北上,你不必擔心。”新月也坐在一旁,蕭峰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他見遊坦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雙眼定定地看著阿紫,一眨也不眨,不禁問林煙碧道:“煙碧,這位遊家兄弟好像中了碧雲宮的毒,你看他的樣子,有沒有法子給他把毒解了?”
林煙碧早就看出遊坦之中了毒,道:“他中的是我師父的攝魂散,這種毒藥是我師父獨自配製,解藥只有她才有。”
阿紫本來聽蕭峰說要給遊坦之治病,心裡甚是不樂,生怕林煙碧把遊坦之治好了,蕭峰會要她嫁給他,若是沒治好呢,倒是可以以他是個傻子為理由拒絕,想來蕭峰也不會讓她嫁給一個傻子。此時聽得林煙碧說沒有解藥,不禁大喜過望,拍手笑道:“好,真是太好了!”
蕭峰奇道:“沒有解藥,你為何這般歡喜?”
阿紫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歡喜一下都不行嗎?莫非要我整日苦著臉才好?”
眾人都笑了,江夫人拉著她手道:“阿紫,說來合該咱們有緣,要不是碰上你,我們也不會見著蕭大俠,今日我們母子也早就不在世上了。要不,你也跟我們上碧雲宮去吧,等煙碧把事情安排好,再和你一起去找蕭大俠,可好?”
阿紫小嘴一撇道:“那個地方,我才不想去呢!悶都悶死了!”
林煙碧睜大眼睛道:“阿紫,你以前上過碧雲宮麼?”
阿紫眼睛一轉道:“碧雲宮我是沒上過,但天山我是去過的,方圓幾里,沒有人煙,一點兒都不好玩。”
江夫人撫著阿紫的頭髮道:“好罷,既然你不願意去碧雲宮,我也不強求你,只是你記著有空的時候,要來探探我和春藍。”
阿紫自莫名奇妙地到了這個世上後,先後有程英和江夫人對她關懷備至,那種發乎內心的呵護之情,讓她不自禁地有些感動,更兼這一段時間以來,身邊都是心地善良,正氣凜然的人。不知不覺中,她那歹毒的脾性收斂了不少。當下點點頭道:“好吧,我要是在蒙古玩膩了,就到碧雲宮探您。”
眾人商議已定,蕭峰、柳如浪、阿紫和遊坦之護送新月回蒙古,林煙碧、江夫人和江春藍隨何青蓮回碧雲宮,幫忙料理宮務。當下眾人一起回了信陽,收拾東西。林煙碧與青弦在採菱館裡騎了兩匹汗血寶馬過鄭府來還給蕭峰。
翌日清晨,眾人揮手作別,蕭峰一行朝北直上,林煙碧一行向西北而行。本來忽必烈的封地在漠南一帶,該取道西北,但下個月蒙古大汗要在燕京舉行忽裡臺,宴請蒙古各汗國的諸王,蕭峰已收到忽必烈的信函,讓他和新月公主到燕京參加宴會。蕭峰也想回燕京看看當年他曾做過南院大王的燕雲十八州變成何等模樣了,而且從燕京北上,只要幾天的路程就可到臨潢,蕭峰還想回去看看他的兄弟和族人。於是取道北上,一行人朝燕京出發。
這一日,來到黃河邊,因南北往來之人甚